不过那已经是将近两年前的事情了,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时隔两年,彭盛居然还会跑来找我。
面对我的疑问,彭盛立即摇头笑了笑,说这里人多,要不要请我上楼,去你家坐一坐?
我愣了一下神,随即点头,说好。
说实在的,我虽然对宗教局那帮人的惺惺作态感到十分不满,可对于眼前的彭盛,观感还是蛮不错的,于是便没有拒绝,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上了楼。
走进客厅之后,我指了指沙发,邀请彭盛落座,又转过身去替他倒了被热水,而彭盛则是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我房间里的一切,不是东瞧瞧、西瞅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喝完一口热水,彭盛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上次分手的时候,我还在担心你有可能会误入歧途,因此这两年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来关注你,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你很不错,至少没有因为获得了你爷爷的传承就狂妄自大,至此走上歪路。”
我说你这到底是损我,还是表扬我?他耸了耸肩,说看你怎么理解了,不管怎么说,上面的人对你这两年以来的所作所为,整体还是感到满意的,否则今晚我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现身。
我皱了下眉头,“你刚才说到的‘上面’,莫非是两年前,负责招揽我的那位张处长?”
“不是!”彭盛笑了笑,继续摇头告诉我,自己所指的上面,是张处长背后的那一批人。
“怎么说呢,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国家宗教局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张处长也只不过是这个群体之中的一份子,虽然掌握着部分权力,但是距离真正的核心圈还有一段颇为漫长的距离。”
我说哦,那你不妨直言,这一次看中我的,又是哪位大佬?
他就笑,黝黑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些尴尬,擦了擦唇边的水渍,说邢云,我怎么感觉你对宗教局的意见很大啊,每次谈及这个圈子里的大人物,总是显得那么咬牙切齿的。
我摇头,说我本人对于宗教局没有任何看法,只不过我爷爷的死,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你也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离开了,一消失就是整整十五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时辰,我连他这些年究竟去了哪儿、具体干过些什么,一样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消失的这些年,一直跟总局掺和在一块儿。
“你说说,这样的背景和经历,让我怎么能够不对宗教局进行堤防?”
“哎,也是!”
彭盛点头,脸色也变得有些唏嘘,说不聊这个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打算告诉你两件事,你也别忘深了想,我对你是不可能存在任何坏心眼的。
我并不表态,只是说哦,究竟是哪两件事,值得让你亲自来告诫我。
彭盛立马就陷入了认真,直视着我的目光,说这第一件嘛,我是想告诉你,你已经被光复会中的某些人给盯上了,恐怕不久之后,这个组织中,便会主动派出一些人来找你,甚至有可能对你进行招揽。
我哈哈大笑,摇头说这点你不必担心,在你出现之前,我就曾经与光复会中的人打过好几次照面了,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祖上的细节,不过……光复会是魔教,一直为正道所不容,我邢云就是再没出息,也绝不会辱没了先人的脸面,与这帮人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