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双点点头,但随即又皱眉摇头,说他只能保证开启一道门,让我们脱离这个溶洞,至于脱离溶洞之后,大部队究竟会沦落到哪儿,却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说到这儿,柳无双又指了指石壁上面的阵型纹路,皱眉说这堵石壁存在的年月太久了,表面早就风干氧化,上面记载的阵纹极度模糊,以他的能力,也只能看得一知半解,唯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博一下出路了。
对此,我和彭盛都没有提出异议,一旁的红姐则是心痒难耐地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别说废话了,赶紧开始吧,不断怎么样,能够离开溶洞总是好的。”
柳无双并未回应她,淡淡一甩头,又主动朝着溶洞中间已经垮掉的祭坛走出了,并从怀中掏出一把事先篆刻好的桃木短剑,通过脚步来丈量方位,最终将剑锋插入了地下,手心一转,又利用脚掌画符,围绕祭坛中心,勾勒出许多诡异的法阵纹路来。
这些法阵纹路,并非正统道家摆阵之法,都是柳无双刚从石壁上学的,此时也只能生搬硬套,十分艰难地将阵纹画出来,然后踩动步伐,尝试启动法阵机关。
说真的,这叼毛简直就是个法阵方面的天才,居然能够通过对石壁纹路的研究,就模拟布置出整个庞大的一个阵法,别说是我了,就连一旁的彭盛,也看得目瞪口呆,眼神中充满了惊羡。
看了不一会儿,彭盛又用胳膊碰了碰我,一脸惊诧地小声询问,“你这位道士朋友实在是天资卓绝,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为宗教局工作?”
我苦笑,摇头说你可别,柳无双之所以能够在对于术道的理解上,展现出超凡的天赋来,跟他平时那种洒脱不羁的放浪性格有关。
这丫的一旦严肃起来,绝对是气势俨然,一身的大家典范,可平时就是个典型的二百五性格,而且特别坑,哪里受得了宗教局的管制?
正说着,柳无双已经踏动禹布,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脚下不丁不八地晃动着,有些像是喝醉酒了一样。
而随着他罩步的踩动,原本封闭幽暗的环境中,也不知道从哪里起了风,伴随着步伐的转动,这小道士忽然将双手并屈,形成一道剑流,口中飞速诵念咒语,对着石壁西南角所在方向疾刺而去,口中暴喝道,“出路在此,还不现身!”
嗡!
随着他并指一屈,那光滑石壁的表面,也隐隐有着波纹闪烁,呈现出一圈又一圈法阵跳动的涟漪来。
墙壁之上的光影一转,慢慢开始扭曲,形成了无数波纹状的纹路,而柳无双则保持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冷汗兢兢地转过头,朝我艰难地地吼道,“小邢,赶紧冲过去。”
“知道了!”
出于对柳无双的绝对信任,我二话没说,立刻撒丫子狂奔,对着流转的石壁埋头硬冲了过去,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然。
果然,随着额头与石壁表面的碰撞,预想中的反弹力并未出现,我大半个身体反而直接沿着石壁穿越过去,吱溜一声,挤到了另一个空间。
我勒个去,空间挪移,碉堡了,想不到这小道士居然真能做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彭盛等人也看到了希望,纷纷带队前冲,对准了洞开的石壁暴冲而来,几个闪烁之间,全员都已通过,只剩下维持法阵的柳无双一个人还站在原地,胳膊肘保持着僵硬的只是,一个劲儿的不停狂抖。
我知道维持这种法阵异常辛苦,当即对着他大喊道,“赶紧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