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于此时离去,岂不是有眼无珠乎?”
随着丞相李斯这一开口,殿中群臣顿时连忙应声附和,俱是忍不住向嬴政说着自家的赤忱之心。
看着殿主这般杂乱喧哗之景,嬴政不由眉头一皱,顿时大殿之中便立即变得哑然无声。
以一人之威,以至于斯!
见众臣终于安静下来了,嬴政的脸色也好上些许。不过只见依旧是余怒未消的问道:
“既然如此,那尉缭为何不告而别?
难道是朕不值得他辅佐?
还是秦国对他有所亏欠?”
嬴政的每一问都好似一柄重锤一般,敲击在群臣心头。于是众臣那本来就深埋下去的身子,顿时又低了一分。
但是李斯作为秦国丞相,位居文臣之首,在这个时候其他朝臣可以沉默,但是他却不能。
并且李斯辅佐了嬴政这么久,深知这位陛下心中的傲气有多盛,其自傲之极已近自负矣。
故此他可以接受失败,但是却容不得一丝背叛。
于是李斯在心中极速思量了一番之后,顿时便有了主意,只见他面色肃然起身朝嬴政郑重一稽道:
“五帝不相复,三皇不相袭。各代皆有治理之法,此非有意相反,实乃是世随时异也。
今陛下创大业,建万世之功,其中深意实非尉缭子这等愚夫能知也。
但尉缭子之逃,臣以为根源在于其将兵家私学之义立于国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