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时玉顶着周围一圈担忧紧张地眼神,居高临下的扫过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冷冷道:“你起来,跟我走。”
如他所料,沈城脸上又露出了那副神情。
反感且隐忍,端着咖啡杯的指节紧的泛白。
“……有什么事吗?”他语气低沉,并没有动。
显然是全身心的抗拒。
时玉心里越发有底,猛地抬手拍到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他疼的手心发麻,在沈城霍然抬头看来的视线中面不改色的威胁道:“我让你起来。”
缓缓压低声音,他说着只有男人能听见的话:“——不然今晚我就告诉二爷你打我,你猜二爷,会不会信?”
沈城眸光沉沉。
片刻后,起了身。
……
时玉带着沈城一路去了二楼一间无人的客房。
客房毫无人气,家具摆设却一应俱全。
紧跟在他身后进去。
沈城头也不抬,才关上房门,下一瞬便被一个抱枕砸到头上。
力道太小,他甚至也晃也没有晃一下。
抓住飞来的抱枕,他淡淡抬起头。
只拉了半边窗帘的客房内光线昏暗,青年环胸站在房屋中间,清纯勾人的眉眼此刻沉郁病恹,纯黑旗袍下的大腿在开叉袍角下若隐若现,雪白细嫩的肤肉幽幽升起一股腥香。
香的惑人,像熟透的浆果,勾引人舔舐品尝。
再不掩饰任何恶意,他看着他,漂亮妖冶的凤眸内充斥着水汽,冷笑道:“沈城,你刚刚可让我丢大人了。”
按照原主的人设来看,如今的他已经爬上了顾寒山的床,那自然眼高于顶,不会将宅内除顾寒山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沈城居然一条狗也不给他,甚至还敢向他索要东西,一个离家四年、和顾寒山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侄子,身份地位不明,他自然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只想找回场子。
男人平静的站在门口的阴影处,看不清表情,嗓音却极其沙哑:“……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脚步声踩着地毯一步步走到身前。
沈城低头,看着青年漫不经心的解开旗袍盘口,细长妖冶的眉眼含着浅浅的笑,呼出的气息甜蜜清甜,挨近了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给我跪下认错。”
他站在大片大片的阴影中,柔顺乌密的黑发缠在雪白颈侧,纤细的胳膊自然的缠上他的脖颈,没用什么力气,便将心跳急促的他压得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