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咱们的任务主要就是拆散主角攻受,并侧面推动陈政进城和莫锦重逢。目前第一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剩下推动陈政进城和莫锦重逢这一段,”系统道:“陈政进城是个重要时间节点,而你,要在里面担任一个重要角色。”
时玉莫名:“我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了!”系统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就目前你和陈政这关系……”
时玉捏着眉心打断它:“你简略点。”
“好的,”系统从善如流:“你要不玩弄下陈政的感情吧。”
时玉:“……?”
预感是对的,果然不是阳间的办法。
系统有理有据:“玩弄完感情后给自己塑造个嫌贫爱富的人设,抛下陈政回城,我就不信陈政不会进城找你报仇!”
时玉:“那他和莫锦怎么相遇……?”
系统摆手道:“这你就放心吧,主角攻受之间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上个世界都崩成那样了沈拓不还是见到楚易修了,这个世界城里就这么大,两个人肯定更好遇见。”
“你到时候听我的,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到时间直接脱离世界,留他们两个好好磨合交流,咱们炮灰系统里不少崩了的任务都是被这么抢救的。”
时玉本来还有一堆问题想问,听到他最后一句犹豫了下,狐疑道:“你确定都抢救成功了?”
系统轻蔑一笑:“无一例外。”
有些不安的心缓缓落下,时玉沉思片刻,点点头:“好,那听你的。”
……玩弄陈政感情。
他歪头朝窗外看去,房檐下男人正在勤勤恳恳的给他洗衣服,那身从莫锦那买的新衣服也被过了遍水,男人一言不发的干着这些生活琐事,脸上看不出一丝烦躁。
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朝时玉看来,紧接着擦干净手起身。
没一会儿竹帘便被掀开,陈政抓了一大把零食进来,把吃的堆到时玉面前,中午被时玉吃过的小面包最多,以为他喜欢吃这个,他说道:“吃完我再去找莫锦买。”
时玉撕开包装袋,吃着有些奶香的小面包,看了他一眼:“不白吃你东西,等水退了我给你钱,两倍给你。”
这话说得就不客气了,好像男人这么对他是图什么一样。
他观察着陈政的脸色,却见陈政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看他吃完了面包又提起暖壶,往搪瓷杯里舀了几勺麦ru精,给他泡麦ru精吃。
麦ru精奶香味比小面包更浓,时玉平日里便喜欢喝牛奶,尝了口味道发现还不错,眼睛一亮,小口小口喝了几口,总之比早上喝的稀饭多,但搪瓷被里还是剩下了一堆没喝完的。
这次陈政皱了眉,捧着热乎乎还有点烫手的杯子问他:“不喝了?”
时玉懒洋洋的倚着窗台:“不喝了。”
陈政低声哄他:“这个有营养,要不再喝两口?”
连哄人都是笨手笨脚的,说完这句话便眼巴巴的盯着他瞧,跟门外的大白一样,明明一脸凶相,偏偏又木讷好欺负的很。
时玉拒绝的话顿住,连人带被子的挪过去,想自己端着杯子喝,结果还被男人不留痕迹的挡住,说是烫。
他气闷,只能窝在被子里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
这次杯子里就剩下三分之一了,陈政盯着杯子,似是在估算剂量,半天才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喝光喝尽。
喝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又给时玉剥了颗牛轧糖,外面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他就像害怕主人无聊陪着主人玩的黑犬,虽然不擅言辞,却又把时玉照顾的周周道道。
过了不知多久,蠢蠢欲动的黑犬不动声色的脱鞋挤上了床,把自己眯着眼睛犯困的小主人挤到床脚,阴影笼罩,时玉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在暗中泛着幽光的黑眸。
虽然木讷呆板,但在某些方面真的热情的过了头。
……
他嘴还在泛着疼,身上各处也不自在,陈政下手没有轻重,力道很重,不知要多久才能学会轻手轻脚。
时玉不想遭这罪,他凉凉的瞥着眼前的男人,慢吞吞翻过身,声音倦懒的响起:“滚。”
身后呼吸停止一瞬。
男人像是陷入了静止,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当隐形人。
良久,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后,那双粗糙炙热的手掌才轻轻探进被窝,刚要小心地碰上他的手,时玉就翻了个身,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粗布衫下的肩背雪白纤薄,肤肉似凝固的牛ru,其上却有些看起来格外粗鲁的红痕。
他蹙着细长的眉,语气不耐:“……看我嘴。”
陈政专注地视线这才从青年的肩背上移开,看着青年红肿软烂的唇瓣,比烂熟的浆果还红,他眼神直勾勾的不加掩饰,气的时玉差点上手打他:“看出什么没?”
黑皮男人坐姿有些别扭,腿并着,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老实道:“好看。”
“谁问你这个了!”既然要走玩弄感情的路子,那有些调轿就得排上日程,想着自己今早浑身发抖还跑不掉的惨状,时玉冷道:“肿了,你看不出来吗?”
想着陈政这呆板的死脑筋,他又补充了句:“很疼,懂吗?”
呼吸一窒,陈政眉头皱了起来,上前两步似乎就想抬着他的下巴看看。
时玉甩开他的手,“你就坐那别动。”
黑皮男人一顿,老老实实的坐回去,垂着脑袋,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
时玉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又掀起衣服,粗布衫颜色暗沉,比不上青年一身雪白滑腻的皮子,细长白皙的手指点着身上几处明显的红痕,尤其是腰上那一条几乎重叠的长印子,“看见没,都是你今早掐出来的。”
陈政吞咽着口水,眸色深的如外面的黑云,哑着嗓子说:“我,我没想……”
“是,你是没想掐,”时玉放下手,衣服自然垂落,遮住那片差点让男人失了魂的皮肉:“你自己力气多大你不知道吗?还有你手上那些茧子,那么厚一层,你是想疼死我?”
陈政被他训得头也不敢抬,那么精壮魁梧的身子,比青年两条胳膊还粗的臂膀垂在身侧,就这么听话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黝黑的身上很快覆上一层紧绷的汗水,喉结滚动,半天才闷闷的吐出一句话:“……我下次轻点。”
“你能多轻?”懒得听他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好话,时玉翻身躺进被子里,对他道:“你让我一点都不舒服,下次再这样就没有下次了。”
偏房陷入了一片寂静。
犹如融化在天边的黑暗中。
屋外暴雨倾盆,狂风大作。
屋内却毫无声响,除了男人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陈政瞳孔皱缩,忍着喜爱和情动将横躺着的小少爷虚虚搂进了怀里,语气压抑至极,沙哑的问:“小少爷,下次是什么时候?”
怀里青年的声音恹恹的:“我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就是下次。”
他胸腔跳的急促,火热灼人,屏着呼吸像是怕扰了怀中人的安稳:“……小少爷,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嗯,”缓缓掀起眼皮,时玉眼里有些水汽,沉沉密密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他淡道:“搞/同性恋。”
这个年头,搞/同性恋等同于犯罪。
时代尚不能容忍这种“畸形”的感情存在,甚至有些偏远地方的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听说过这个词。
就连生活在大城市、出过国留过学的弄潮儿们也只会回避这个话题,全球的大环境皆是如此,同性恋这三个字便是罪恶、肮脏、令人不齿的代名词。
落在身上的手蓦地一紧,陈政下意识的将他揽进怀里,这是一个保护性十足的动作,像是要帮他抵御住外界的一切风雨,“不是。”
男人低着头,下巴抵着他肩窝,呼出的气息悠长沉稳,亲了亲他的耳垂:“我们是在处对象。”
怀里的人眼皮一颤,却是一言不发。
总是木讷忠顺的男人头一次有些急促的垂下眼,像是催促,低低的问:“小少爷,对吧?”
没有回应,他又问了一遍:“……小少爷,对吧?”
窗外大雨倾盆,重重的拍击到木窗之上,传来一阵毫无规律的声响。
屋内没有开灯,黯淡的光线下是两道交叠的黑色人影。
良久,怀里才响起一道柔软平淡的声音。
“嗯。”
作者有话要说:训狗开始giegiegie
关于小叔:楼没了、腿残了、路堵了、老婆跑了,简称四大皆空哈哈哈哈
宝子们明天见,么么么么啾
要加快进度了,争取下星期完结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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