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张勇翡干脆都不去张加一他家,直接就回家吃了。
果然,张加一他爹妈也没留。
他家地也少,一天就全都收完了。
回去往仓里扔苞米的时候,张加一对他爹说:“爹,要不,现在好多地都空着了。要不,明年咱们跟人拿点地种吧,反正不要钱,白种!”
“拿什么拿,你头年洒化肥,肥力要是没用完,第二年人家不让你种了,不都便宜别人了?”他爹没好气道。“再说,咱家又种地又养牛,哪能忙的完?”
“……”张加一无语。“咱家忙啥了?牛就两头,就算下了崽儿,也就三头牛。地就那么几亩,有啥可忙的?”
“不要上山捡柴火,不要放牛,不要喂鸡鸭鹅狗,不要挑水吗?”
张加一脾气挺好,可这会也有些来气了。
村里人都在背地里嘲笑他家,有人给出主意,告诉他们干啥挣钱,他爹从来就这一套嗑:太忙,忙不过来。
反正家有几亩地,就永远种这几亩地,大不了捡捡石头,多撒粪,产量就能提高。没钱?那就省点花。
他瓮声瓮气道:“以后我跟翡哥出去干活挣钱去。家里这点活,你和我妈就能忙过来。”
他爹眉头先本能的皱了一下,脸色变幻几次,最后叹口气:“听说他在外面做事赔钱欠钱,后来又还上了。如果有那个能耐,能赔钱吗?再说他现在是委员,也不可能出去了,到时候再看吧。”
帮张加一家收完地,张勇翡暂时就没事了。
早上去村部打卡,露个面转身就走。这几天,大伙对他的为人处世方式,多少有些适应了。
骑着电动车,一路向西,直接去了市里。
他给自己的高中同学玉祁打了个电话,约了个地方见面。
玉祁和张勇翡是初中和高中同学,是他在校园的发小,俩人关系很铁。当张勇翡在外打拼,逢年过节,玉祁就会开车,买东西去看望张勇翡父母。
这份情意,殊为难得。
护心肉烤锅,在当地一直都不过时。尤其是这家老店,其貌不扬,装修普通,但多年来,其它餐馆更新迭代,只有它屹立不倒。
不多时,一辆三菱停在路旁车位,玉祁下车走进店里。
“你小子还挺会吃,这家店我现在不经常路过,来的少了。”玉祁进门,一眼就找到了张勇翡。
张勇翡龇牙:“在外面,我就想着这一口吃的。你媳妇呢,怎么没带来?”
“呵,带娘们干啥?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