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又忙活了好多天,偏偏在这个忙碌的时节,贝德莉娅来信,说她要回美国了。
张勇翡只得放下手头的事,去了市里给贝德莉娅送行。
贝德莉娅叫上了秦雅,加上张勇翡和张加一,一共四个人。
“我知道你忙,所以没有去你家打扰你。”贝德莉娅将衣服挂在墙上的挂钩上,对张勇翡说。
“这么快就走?”这不是简单的跨省或者跨市,异国他乡,谁也不能说远走高飞抬屁股就走,张勇翡脑袋有点恍惚。
贝德莉娅耸耸肩:“没办法,这边的工作都完成了。如果不走的话,我可能会没饭吃。这边的发展有限,好像许多人一辈子都跟心理医生不打交道,很无奈。”
起码,鹿岗岭的人,可能都没一个看过心理医生。哪怕有点小问题,想自己想办法改变,要么就让社会去教育纠正,反正不会把钱花在昂贵的心理咨询上。
“那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中国?”张勇翡也没有办法。
“估计很难了。”贝德莉娅有点伤感。“小翡,年前我对你说,让你去美国发展,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能会去,但是不会在那边长期发展,因为我还有个‘故人’在你们国家。”
张勇翡的这位故人,就是曾经无比信任的合作伙伴,一个他当做兄弟的人。后来,他卷着钱跑路了,据称去了国外,多半是去美国了。
在京城的房产中介,如果租赁这块,现在都是那种代理模式。将房子代理过来,然后分租出去。这就有空子可以钻了。
某段时间,公司的流动资金较为紧张,这位故人伙同财务,瞒住张勇翡,不给业主打房租,但是住户的钱照收。积攒到一定程度后,他带着钱消失了。留下的烂摊子,全是张勇翡收拾的。也是因为此事,公司破产了,那么多房子都违约了,干不下去了。
他为此欠了一屁股债,过街老鼠般的人人喊打。
新闻上,还拿他的公司做典型报道了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
债被他以一己之力填平了,可是那位故人,至今还没找到。
张加一对这段往事一知半解,平时顾及到张勇翡的心里,他一直没问。这时,借着提到了这个话题,他禁不住问:“你说说,当时到底怎么了?”
张勇翡确实没怎么对别人提起过,在心里埋藏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