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翡抬起地上猴子的指甲看看,再看看好像最新才打出来的墙面,好像懂了。
他将小猴子放在地上,然后去抱地上的猴子。
它也不动,不挣扎,任由他抱着来到那堵墙。
张勇翡指着墙,拿起它的小爪子在上面蹭了蹭,喉咙发出两声吱吱的声音。
怀里的猴子眼神灵动了一些,朝张勇翡虚弱的叫了两声,表情愤怒,似乎在控诉某种罪行。
张勇翡凶狠的拍了拍墙,然后又从喉咙发出声音。
众人瞪大眼睛,看见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猴子,突然尖利的叫了两声,然后捂着自己的手,眼神默然。
这是在交流啥呢?
听不懂啊。
但是看着张勇翡和猴子彼此间叫唤着,莫名的有爽点,莫名的有些过瘾呢。
张勇翡笑了,放下猴子,走到栏杆那里:“我知道咋回事了。”
郑伟大喜:“到底咋回事啊?可急死我们了。”
张勇翡指着新砌的墙,说:“之前,那里是粗糙的,对吧?”
郑伟点点头:“对啊,原来那里很粗糙,有棱角,模仿岩石砌的。后来,因为旁边有一棵树,猴子又太灵活,好悬没越狱。最后,那面墙就弄成光滑的了。”
“问题就出现在那堵墙上了。”张勇翡信誓旦旦的说:“原本,它可以用那堵墙蹭指甲。后来墙变光滑了,它蹭不了了,指甲可能有些发炎,然后就不高兴了。越蹭越愤怒,最后得了抑郁症。这是一只强迫症患者啊。”
别管是游客,还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都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张勇翡嘴里冒出来的都是天方夜谭。
你和猴子在那瞎叫唤一阵,就知道它得了抑郁症了?
见他们满脸的怀疑,张勇翡就说:“你们这里应该还有那种模仿岩石的墙砖吧?拿过来一点,不用多,只要一块就行。如果是这个原因,以后你们把这面墙,不用全部换,只换下面的就可以了。”
哪怕将信将疑,王金成也是赶忙嘱咐一句,立马有人小跑着过去搬砖去了。
不大一会儿,两人扛着一块仿岩石砖过来了。
因为进去的门不大,两个人很费劲。
张勇翡对他俩说:“你们放下,我自己扛进去。”
那个工作人员苦笑:“兄弟,别看这玩意好像很轻,实际后面还有水泥,这就是之前砸下来的,可沉了。”
“没事,你放下。”
见他不信邪,两人有心想让他出丑,就放在了地上。
张勇翡沉腰扎马,两臂背过去,掐住两边,嘿了一声,砖稳稳地拔地而起。
旁人喝彩:“有膀子力气。”
“这块头,没白长。”
“之前看见一个健身教练,扛杠铃谁也比不过他,扛水泥就扛不动。”
“可能,这小伙子不是专门练的,是搬砖累出来的肌肉。你看,要不然他怎么能那么黑?去健身房的都挺白的。”
“……”
张勇翡扛着砖进去,地上的猴子见了,一骨碌翻身而起,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看。
张勇翡步履稳健,一步一步走到墙根下,将砖慢慢放下。
猴子三两步跑过来,用小毛爪抠了抠,砸了砸,然后眉开眼笑。
然后,走过来,抱住了张勇翡的大腿。
张勇翡伸手管郑伟要苹果,然后递给它。
它拿起苹果,开始啃了起来。
那边,郑伟和一干动物园工作人员欢呼起来。
“我草,神了!”
“这小伙子是谁?”
“你不记得了?去年老虎……”
“哦,是他啊。我说的吗!干脆来我们动物园上班得了。”
张勇翡拍拍猴子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两声叫,猴子也回应他叫了两声。然后,他反身出去,拍拍手:“搞定了。只要换回去,顺便让兽医给它弄弄指甲,就好了。”
郑伟很激动,拍拍张勇翡肩膀:“小张,我就说,你就适合在咱们动物园上班,真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不行啊,伟哥。我就会种地,不会养猴子。我家有一头野猪,我没事就踢两脚,没那个耐心。”
后面没说的是,他怎么踢,钢鬃都不会发火,还天天缠着他。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郑伟很遗憾::“失去一员良将。小张,你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今天必须表示表示。”
“哈哈,伟哥,别这么客气。”张勇翡龇牙:“我就是顺手而为,你欠我人情先攒着,等将来我有事求你了,你一块都还我。”
“……”郑伟哈哈大笑:“你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不过,怕是要后悔的,我就一动物园园长,没啥大本事的。”
这边事了,张勇翡便告辞离去。
晚上,动物园的抖音上,发布了这段视频,张勇翡顺便转了过来,省的发视频了。
“翡哥猴语这么快过十级了吗?”
“好可爱,金丝猴是专门训练过吃东西的吗?真淑女。”
“看的我一脸懵逼,我知道有人能用手语和大猩猩对话,但是没见过有人用猴语和猴子对话。”
“真的假的,求打假……”
视频确实很唬人。
见过鸟说人语,没见过人说猴语。
“打假来了,视频有疑点。你们发现没有,当张勇翡发出声音时,他的嘴没动。嘴不动,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张勇翡根本不做解释。
不信更好。
宇宙之声,一部分是听声,一部分是发声。
在联盟,这些都是等闲,小儿科。
不过,猴子也能得抑郁症,确实令他没想到。
他没回家,给叶琳琳发了个微信,要请她吃饭。
叶琳琳说今天休息在家,张勇翡就驱车去了她家,买了一些菜。
晚上,在叶琳琳家做的饭。
石中玉也在。
看见张勇翡都知道自己老妈的家门了,石中玉眼睛里就多了些警惕。
看的好笑,张勇翡趁叶琳琳不在的时候,问石中玉:“你今天不太对劲,咋老瞅我呢?”
“翡哥,你老实说,你跟我妈,到底有没有啥?”
他妈不在,他便直言不讳。
反正,男人之间说这些,他觉得很正常。
果然如此,张勇翡敲了他脑袋一下:“想啥呢?我今天有点事,就在这个小区,一个姓许的,知道吗?我去他家来着,然后动物园找我有事。我办完了事,晚上还要去你妈的搏击俱乐部去训练,回家够不上,干脆在你家做一顿饭。你知道的,我平时只吃自己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