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程大人,我要将所有的田地都收回来,你觉得该怎么做才好?”
土地只有在老百姓手里,天下才能真正安稳。她没能力管天下百姓,但她要保证自己所管辖下的百姓能吃饱穿暖。
程广平反应很快,说道:“下官愿意将家中的田产与土地都捐出来。刘大人他们,下官也会尽力说服。”
楚瑛嗤笑一声道:“你知道我从孙哲家搜出什么了吗?除了田产铺子跟古董字画,只银票跟金银就两百多万两。”
“程广平,孙哲招供的名单里有你。而且他也说了赈灾跟修堤坝等款项都是按照官员级别来分,这样的话你分得的钱也只比他少一成。”
程广平喊冤,说道:“郡主,我们两人一向不对付,他污蔑我就趁机拉我下水。”
楚瑛说道:“我自然不可能听信他的片面之词,所以派人查了,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程广平并没比孙哲干净到哪里去,若他不是这些年一直为淮王办事,现在也已经在监牢之中了。
四月的天,程广平愣是被吓得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郡主饶命,身在官场许多事身不由己。郡主,下官愿将所有的家财都捐出来,只求郡主能饶了下官的家小。”
楚瑛等的就是这句话,让他起来后说道:“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我只收你三百万两银子。一个月内交两百万两,剩下的三个月内补齐。”
程广平心肝肉都在疼,但他不敢讨价还价:“三个月内下官凑不齐这么多的钱,还请郡主能多宽限些日子。”
三百万能凑到,就是要伤筋动骨,可相比孙哲跟于庆豫他们至少自己的官位跟家人都保全了。
楚瑛点头应了:“第一个月交一百万,三个月内两百万,半年交齐。”
程广平磕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