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可以亲的。
但是亲完,廖如鸣却毫不留情地吐槽说:“你知道一个人自称为‘皇帝’有多奇怪吗?”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而且,你的吻技真的很糟糕。”
他嘴唇都肿了。
朱利恩说:“我故意的。”
廖如鸣:“……”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利恩。
然后暴跳如雷:“你故意的?你搞什么……?”
“标记。”朱利恩得意洋洋地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身份。”
廖如鸣毫不留情地骂他:“傻子!只有傻子才会用这种办法!”
“我是。”朱利恩这么说,“但起码我已经这么做了。你也没有拒绝我。”
廖如鸣心想,朱利恩的这种攻击性……可真是不同寻常。
他翻了个白眼,他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嘴唇,然后他决定不和这家伙一般计较,只是说:“走吧,我想去外面走走。”
朱利恩便说:“我陪你。”
时间才刚刚来到下午。太空都市内有着温暖平和的人造天气,所以他们不必担心刺目的阳光与过于热烈的温度。
走过走廊的时候,廖如鸣说:“我不喜欢这些窗户。”
“我知道你不喜欢。”朱利恩说,“我会让人过来改造这栋房屋。”
廖如鸣惊异地瞧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朱利恩说,“你以为我会拒绝你的提议?认为我一定要生活在这样阴森、沉闷的环境之中?”
廖如鸣说:“‘奥尔德思的皇帝陛下,只有在那张快变成朽木的木床上,才能睡个好觉。’刚刚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朱利恩闷闷地笑了一声:“那是以前。”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廖如鸣,“现在你出现了。”
“我就是你的救世主。”廖如鸣这么说,“对吧?”
朱利恩说:“确实。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然后好好表现。”
廖如鸣挑眉:“那我好好表现了,能得到什么?”
“奥尔德思……”
“我并不需要那些。”廖如鸣说,“想想你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去表现的吗?”
朱利恩的灰色瞳孔像是在一瞬间冻结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阴沉沉地说:“那些东西无法打动你吗?”他说,“不管是奥尔德思,还是海勒姆。”
廖如鸣想了片刻,然后说:“其实我并不需要那些。认为我会被那些身外之物打动的,是你。而我只是被你本身打动的。”
朱利恩怔住了。
那冻结的湖面仿佛在一瞬间又荡漾起了春波。
廖如鸣说:“你看,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而已,只是唱歌好听一点、长得好看一点。
“那个时候我不照样喜欢你吗?”
朱利恩沉默片刻,然后闷闷地说:“我现在可不会唱歌。你别指望我现在给你唱歌。”
“不要妄自菲薄。”廖如鸣笑了一声,“我猜你很有天赋,只是没试过而已。”
朱利恩浑身发毛。
廖如鸣说:“扯远了。我只是想说,你觉得我随时可能离开你,然后想用种种办法留下我……那我现在先给你否定一个绝对不可能的方案。”
朱利恩瞧着他,却说:“你只是否定一个方案,不能给出一个方案吗?”
“谁是甲方,谁是乙方?”廖如鸣瞧着他,戏谑地说,“我才是那个万恶的甲方。”
朱利恩无言以对,呵呵一笑:“你就仗着我爱你……”
“是啊。”廖如鸣理直气壮地说,“那不然呢?”
朱利恩:“……”
他郁闷地看着廖如鸣,然后说:“走吧,去外面。”
廖如鸣刻意反问他:“不继续聊了?”
“和你聊也聊不出一个结果,小甜心。”朱利恩皮笑肉不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如做一些足够讨好你的事情,比如带你出去逛逛,比如把这房子里你不喜欢的地方改一改。”
他语气这么恶劣,却说着这么无可奈何的话。
……甚至于这么直白和坦率。
廖如鸣觉得朱利恩这个人果然很复杂。
他就耸耸肩,说:“好啊。”他拉着朱利恩的手,“走吧,我们去外面逛逛。这里面太暗了,我不喜欢。”
“我知道你不喜欢。”朱利恩说,“但是衣服放在了这里。”
廖如鸣就说:“没事,反正马上就换成别的样子了。”
他们走出古堡。
廖如鸣暂且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这栋建筑,问:“这里对你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吧?”
“是的。”朱利恩用一种格外复杂的语气说,“在我出生之后,很长时间里,我的父母认为我无法活下来,所以就将我扔到这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