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溜走,苏孚与高斯年同乘。
准确的说,是高斯年蹭车。
他蹭车理直气壮:“经过这事,我那车太显眼。”
苏孚乐得多个司机:“去你那别墅?”
高斯年踩下油门:“当然。”
他似乎心情不错,一路话多。
十里洋场浮华奢靡,静谧远郊星月如灯,仿佛被割裂的两个世界。
高斯年去沐浴,被兜头泼香槟,洁癖如他,能忍这么长时间不表现出异常已是能耐。
苏孚在一楼沙发上坐得老老实实,没试图破门,也没用声音骚扰。
高斯年出浴,手指划过长衫,最终停在雪白浴袍上。
食色性也,捞起浴袍,看向镜面。
水雾消散,逐渐显出人影。
他精于锻炼,肌肉结实。可惜五官过于秀美,皮肤又白,乍一望,并不十分有男人气概。
试探将浴袍拉下去点,又拽上,高斯年缓缓吐出口气,走出卧室。
苏孚惊诧道:“怎么穿得这么少?会着凉的。”
丁点歪心思没有。
高斯年下楼梯,服过解药,声线清朗:“不会,你要回去么?”
苏孚:“你就这么送我?”
高斯年摇头,他喉结滚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样性感与暧昧:“我希望你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
高斯年已走到她的面前,忐忑不安:“你的谢礼我想好了。”
“哦?”
“苏孚,你不是说,喜欢我。”
“可我也说过,放弃你。”
他拉住苏孚的手腕:“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之前那么说,是有原因的。有太多秘密,你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手腕一点点抽出:“不好。高斯年,你当我是什么?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高斯年身心拔凉,精致的眉眼笼着无法言喻的苦痛。
苏孚还在继续:“秘密?之前不告诉我,现在告诉我?没什么会在原地一直等你。”
高斯年想吸烟,去拿,颤抖着抽出一支放进嘴里,那支烟被拿走:“说了吸烟有害健康,你看,你不将我放在心上,也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将你放在心上,从始至终。
苏孚轻笑:“什么表情?倒像是我欺负你,喂喂喂,千万别哭。我不听,你不会非要告诉么?我放弃,你不会追过来么?”
高斯年眼眸骤然亮起,苏孚拍他肩膀:“仔细说,说不得我一心软,就答应你的追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