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入秋,这秋雨伴随秋风,如刮人的刀子,让人难受。
“好吧。”
总镖头盯着义庄,瞧着身边之人都是一副期盼样,只好冒着风险留宿下来。
砰砰,砸门声将睡梦中的牛大憨吵醒,这货胆子大就睡在停尸堂一旁的房间,嘴角还留着口水。
“谁啊”
牛大憨固然美梦被打断,但还是一骨碌爬起来开门,道长让他看好义庄大门,可不能让门被砸坏了。
牛大憨打开门缝,探着脑袋看到外面站着六七个身影,皆是挎着刀剑,顿时有些紧张畏惧。
“你们是谁,为啥砸门。”
“哈,傻大个,外面大雨瓢泼,自然是进来躲雨的,快些开门。”
一个女镖师一下子推开门,将牛大憨撞倒在地。
“琴儿,不得无礼。”
总镖头倒是挺和善,一把扶起地上的牛大憨。
“这位兄弟,我等雨中赶路不方便,想借贵庄躲躲雨,还请行个方便。”
说完还递上一块碎银,估计有一两,对牛大憨来说算是一大笔钱。
不过,他可没忘记义庄谁做主,没去接钱,头摇得像拨浪鼓。
“俺可不是义庄的主人,这得问问道长。”
牛大憨说完就往后宅去询问何安,倒也没把人赶出去。
何安早就察觉到停尸堂里的动静,一群江湖人留宿义庄,自然没有不许的。
“爹,我怎么没有发现后院有其他人,这傻大个莫不是忽悠咱们。”
女镖师自负武功不弱,要是这义庄后院还有其他生人动静,自然瞒不过她的耳目。
江湖之人修练内功,自然耳聪目明,虽然没有练气士的神识妙用,但一定范围内的人畜动静都能洞察。
总镖头脸色凝重,他同样没有察觉到后院何安的存在,看着傻大个不像说谎,那就只剩下另几种可能。
后院的道长要么内功极为深厚,已经可以返璞归真,是先天宗师之流,他这一流武人自然发现不了先天宗师的气息。
要不然就练就某种极高明的功夫,能够收敛气息。
这偏僻的县城、人迹罕至的义庄竟然有一位先天宗师或者一位高手,有这么巧合的事?
总镖头拍了拍怀中的锦盒,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莫不是冲着这趟押镖之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