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医院拍过片了,结果和您诊断的一模一样。”孙玉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敬语,她从包里拿出结果单。
“不用这么客气,用平时的称呼就好,你是准备吃中药治疗?”苏木坐在看诊台,不管什么时候都淡然的气质让孙玉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还麻烦苏医生给我开药。”孙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情绪。
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苏木,自己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很难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我给你开一个加味生化汤②,然后你每天抽时间过来针灸,五天左右就能好。”苏木一边说一边写药方,她的字体娟秀,格外赏心悦目。
“好,我一定按时过来。”孙玉忙不迭的点头。
“苏医生,一共多少钱。”孙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包里有五千块现金,若是不够,她还能去取。
“一共是六百,针灸要贵一些,一百块一次,我的针灸手法有些独特的,是我老师独门传授,所以收费也相对贵一些,不过你放心,效果也很显著。”苏木道。
孙玉傻眼,要知道,她之前光是去拍了一个片子,前前后后加起来都花了差不多五百。
“不贵,一点都不贵。”孙玉从包里拿出一千块交给苏木,苏木收了六百,剩下的原数返还。
李玉接过方子去拿药,苏木站起身,示意孙玉走到屏风后,屏风后还有一个简易的折叠床。
“掀开上衣,露出小腹,平躺在床上。”苏木道。
孙玉立马照做,看到苏木手中细长的银针,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银针入体,竟没有什么疼痛感,只觉得针尖处有些酸胀,然后一股热流缓缓向着腹部涌动,让她坠胀酸痛已久的小腹一时间非常舒服。
“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知。”等待银针颤动结束时,苏木开口道。
等了大概十分钟时间,苏木将银针取出,那股暖流也随之消失,孙玉心中还有些惋惜。
穿好衣服起身,药已经抓好了。
“用水煎了以后服用,每天煎一剂,一天喝两次。”
孙玉拿药离开,已经快七点了,最后一班车是七点半,不过好在公交车站离中医馆不远,收拾好关上门后刚好碰上末班车。
“老苏,今天关门这么晚啊。”司机师傅和苏泽清熟练的打着招呼。
“对,临走前店里来了病人。”苏泽清应道。
“哟,你们中医馆也有病人啊,真稀奇。”司机调侃道。
苏泽清笑了笑,没有接话。
“瞧你这话说得,现在虽然西医是比较盛行,但中医可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人可不能忘本,我和我老伴,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爱去看中医,虽然效果慢一些,但没有副作用,药效温和,我就觉得中医挺好。”公交车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反驳了一句。
“害,我就开个玩笑,对不住啊。”公交司机自知理亏,也不欲与人争辩,忙道了歉。
苏木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