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并不想承认她和章崇茴正在暧昧的阶段,更不希望被别人看出来自己在钓着章崇茴。更何况,“暧昧”两个字妙就妙在那个隐晦的、不光明的、不便公之于众的“昧”字。
要是早早的就被林洵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得得,我多嘴了。”林洵耸了耸肩。
“青青呢?”涌星不愿气氛尴尬,她左右探看着。
“她呀?浑身都是力气,还在舞池里疯呢!”
涌星闻言向舞池里望去,却看见宋青青的手正搭在刘宪轸的肩膀上,两人在五彩斑斓的舞池里翩翩起舞着。
“这可真有意思了,”涌星奇怪,等宋青青额头冒汗地从舞池里过来之后,就拉着她笑着逼问。
“说,不叫我跟他跳,怎么一扭头自己答应了?”
“嗨,还不是他太可怜了?”宋青青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道,“看看他成天在科室里招蜂引蝶的,结果连个舞伴都没有。”
林洵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她今天来就是因为答应了宋青青来陪她跳第一支舞,如今早无聊了,就说着要走。
宋青青正是意犹未尽的时候,两句话没说完就重新冲回舞池。
“走?送你出去?”
涌星正愁没法出去消停一会呢,正好这时候借送林洵出去躲躲清静。
两个人出了门去,世界登时安静了下来。沪市好像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今晚的温度似乎有些春天的气息了,夜风吹在脸上也没有刺骨的寒意了。
“我看你在里面也挺没意思的,怎么不直接跟我一起走了?”
林洵打开车门,像是邀请似的问她。涌星笑她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家是我头头的赞助者,而我是个打工的,哪敢提前走啊。”
林洵想想也是,挥挥手坐上车就走了。
涌星站在仙乐斯巨大的霓虹灯前面,望着逐渐远去的车挥了挥手。
她并不急着进去,她有些累了,需要积攒点力气。她慢慢的走在街道上,方跟玛丽珍鞋在街道上发出哒哒的脆响。涌星听着这个稍微开心了一些。
她在仙乐斯不远处的一个街边长椅上,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望着昏黄的路灯发呆。
一阵风刮过来,迷住了她的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天上开始飘起雪花来了。
南国的雪花和北方的不一样,秀气,也转瞬已逝。
涌星贪婪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正伸手要接的时候,忽然眼前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
“陈涌星,你可真是有长进。”
穿着单薄西装的徐敬棠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他背着光站着,路灯暖黄色光给他的周身镀了一层昏黄的金边,雪花不停地飘到他的头上。
涌星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梦境了,可奇怪的是这十年她从没有梦到过他。
她下意识地伸手要帮他把肩膀上的雪花拂落,可下一秒手腕又被人狠狠地抓住。
“陈涌星!”
涌星听到徐敬棠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你他妈到底有几个男人?”
“啊?”
这话风转移的太快,涌星疑惑,她眼神迷茫地看着灯光下的人,“徐敬棠,你到底在闹哪样啊?”
——什么几个男人,他真以为她是仙乐斯的舞女了么?
闹哪样。
他不信她看不出来他在生气。
徐敬棠被她气笑了,一把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也像是忽然轻松下来似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并肩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场雪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两个人头上肩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像是绒毛似的积雪。
还是陈涌星先开了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咧开的嘴角有团团白雾飘出。
“徐敬棠,我们上一次这样坐着的时候,还像是很久以前了。”
涌星像是给自己鼓劲儿似的长吸了口气,她一字一句道,“这话虽说有点不好意思,但很显然你对我还有点旧情难忘。”
“不过我想你也看出来,我呢......”涌星吞了口口水,镇定道,“我喜欢的是章先生,很希望跟他进入下一阶段。所以我希望你看在咱们还有点交情的份上,以后离我.......”
话还没说完,涌星却忽然感觉到唇齿间一片温热,两唇忽然被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覆盖。她的两颊被人惩罚似的大力地挟持着,涌星望着面前无限放大的徐敬棠,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
“闭嘴吧,没一句话我爱听的。”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涌星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仙乐斯的霓虹灯牌下,匆忙跑出一个人来,在五光十色的灯牌前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没有榜单,唉,打击x2。我感觉我已经挺努力的了,但好像我的小说就跟我的人生一样........今天心情不好,考研成绩太差了,真的太差了,脑子里全都是回想之前那一年的种种。果然努力之后的失败更加狼狈。本来今天不想更的,但看到了大家的评论。感觉我这么失败的人好像只剩下这么一件能让别人开心的事了。忽然想想,我好像好久没有过那种付出后感受到回报的喜悦了。骚凹瑞,集美们,今天心情太不好了,所以说了这些负能量的话,但我也知道在哪倾诉了。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睡午觉起来,家里的大人不在家,看着外面的夕阳慢吞吞的落到了半山腰,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被抛弃了。感谢在2020-02-1921:23:44~2020-02-2020:0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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