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陈小姐,管好你自己。大爷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幸亏我跟进来,不然我看你要怎么办。”
“行了行了,知道你最了不起了。”
涌星望着他,心里也轻松了下来,“怎么还跟从前一个样啊。”
她这话说出来,自己反而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跟以前一个样呢?
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到了警局,手下的人十分有眼色地请两个人进了笔录室后就自然而然地退了出去。
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徐敬棠给了她一张表,让她随便填填就行了。
徐敬棠靠着桌子上,看着身边的涌星低着头登记信息。她的肤色和暗沉的房间形成对比,徐敬棠吞了吞口水,低头一擦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
他都抽了一口了,这才忽然抬头问道,“不介意吧?”
话音未落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很显然涌星也被他这句傻话逗笑。
只见陈涌星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督察长大人,请不要惺惺作态。”
徐敬棠被她清脆的声音逗得大笑,“我是不是该问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涌星懒得理他,继续填表。她写的很专心,忽然感觉脖颈处一阵瘙痒,是发茬扫过脖子的感觉。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徐敬棠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发尾——笔录室的灯光将一切投射到了桌面上。
徐敬棠夹烟的右手放在膝上,口鼻里缓慢地喷出一阵浓白烟雾。发茬扫过他掌心的触感还未消散,反而在他心尖激起阵阵温暖波涛。
他的左手下意识地搓捻了一下,“还是短发啊。”
涌星的心一紧,感觉心脏被一张大手紧紧抓住。而身边的人又开口了,“短发好,短发好打理。”
她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怎么可能不变呢?
当最勇敢血性的男孩也学会了粉饰太平,怎么可能不变呢?
她的眼眶湿润了,她宁愿和徐敬棠刀剑相向,也不愿看着他这样患得患失地说些违背本意的话。
登记的事情不算繁琐,涌星很快就填完了表格。徐敬棠看了一眼,就转向她,“你不好奇是谁透露出去的?”
“还能是谁,不就是宋青青吗?”
徐敬棠点点头,“或许我不该这样问,我应该问你,你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