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微不可闻。而徐敬棠赤条条地打量着她的目光更让她羞耻,伸出细长的胳膊就要捂他的眼睛。
“小气鬼。”
徐敬棠一把抓住她的手,歪过头吻住她的手,而目光仍旧□□地方寸不移。却也不在为难她,“啪嗒”一声,便关了灯。
涌星要是知道关了灯之后的徐敬棠是更是另一番疯狂模样,她真是要认真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这样了。
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视觉失效反而使其他的感官敏感起来。徐敬棠的喘息和交叠在一起,击溃了她最后一丝防线,只任由自己如同一叶扁舟就这样裹挟进徐敬棠波澜的浪潮中。
徐敬棠一向没有什么好脾气,更别提什么绅士风度。见涌星已准备好后,便长驱直入。涌星被他折腾的早没了力气,昏昏沉沉间,只听得到他一次次地喊她的名字,从沙发,到楼梯,最后到二楼的大床上。
他像是有心刁难她,明知道她被折磨地半死,可还是逼着她不让她睡去,一次一次地叫她睁开眼睛。他似乎一直在说些什么,可声音很低。涌星又无法集中注意力,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说,陈涌星,我不要你爱我永远,我只要你爱我此刻。
涌星颤抖着,唇齿贴在他脖颈上的血管。他滚烫地厉害,血管贴在她柔软的唇上,一突一突,有力地跳着。
就因为这一句话,精疲力尽的身体竟然再一次起了反应。她伸出胳膊环住他,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
话音一落,徐敬棠身形一僵,涌星以为他好了,却没想到身上那人又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动了起来。
涌星苦不堪言,最后也撕开了那副贤良嘴脸,骂也骂了,哭也哭了,好歹等到徐敬棠慢悠悠地退出了她的身体。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涌星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身上都是汗,可徐敬棠不嫌弃,还要腻着她,将她搂在怀里,一会儿摸摸耳朵,一会儿拽拽头发,横竖不让她休息,非得让她跟自己说说话。
涌星沉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累的连脾气也没有。徐敬棠说什么,她都照办,乖的厉害。幸好徐敬棠言而有信,说是聊天就是纯聊天。
涌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这话,望着他两条长长的腿搭在月光里,像是两条长长的河流。
徐敬棠今晚的话很多,从十年前他们分离的那一天开始讲起,讲他怎么参了军,怎么误打误撞地被策反,又是如何摸爬滚打地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徐敬棠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什么这么多话,而他说起自己也不是想要对涌星索取什么。他只是很想说。
他觉得陈涌星只是听着就已经挽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