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转的真快!”徐敬棠气急败坏,“行了吧?!”
涌星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言有些不妥,歪着头看徐敬棠在一旁生闷气,飞速在他颊上落下一吻,“好啦,这不是特殊时期嘛。别生气了,现在我们先是同志后才是爱人。但我相信有一天,我们的关系只是爱人。”
“哼。”
徐敬棠在一旁哼哼唧唧,显然并不满意,又缠着她了一会儿。涌星眼看着徐敬棠这架势有些收不住,连忙推了推他,“对了,我有个重要的事要向你汇报。”
涌星说的今天白天的事。
甄鸣荃的尸首已经被人在城郊发现了,目前仍是沪市的一桩悬案。甄太太终日里在家以泪洗面,涌星与她私交一向不错,于是这些日子多是在甄家陪她。
结果今早她却在甄家的窗户边发现有人在徐公馆的门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那人一副警察打扮。而最恐怖的事情是,在确定徐公馆没人之后,那人竟然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门口,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就这样大剌剌地走进了房间。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个人就出了门来。手里却没有拿什么东西。
涌星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徐敬棠行事一向谨慎,只有元空可以走进徐公馆。而其他办些杂差传话的小警察也都是同一个人,徐敬棠不可能会让一个陈涌星从没有见过的人来到徐公馆,更不可能给他钥匙。
唯一不值得担心的就是,要是那人想要在徐公馆里找到什么证据的话,只怕会无功而返。但看样子,那人行事十分老道一开始也不打算搜查什么。
涌星不敢轻举妄动,硬生生地又在甄太太身边坐了一小时之后这才出了门来。出了门后她并没有急着回家,反而是去洗衣行取了换洗的衣物后才回家。
而这一趟可没白跑,涌星惊讶发现,这不大的徐公馆四周竟然围了十个便衣。
“后来我在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等二人回到徐公馆后,陈涌星悄悄从门口拿出了一个布袋,摊开布袋,里面赫然露出四只qiè • tīng • qì来。
“我确定过了,只有这四个。”
“嚯,德国造的。”
徐敬棠冷笑着抓起一只把玩起来,“为了扳倒我,好大的手笔啊。”
“德国造的啊?”
涌星闻言也是十分惊讶,像是看什么宝贝似的拿起一个研究起来,“德国的qiè • tīng • qì最好用了,据说隔好几米都能把人说的话录上呢!”
徐敬棠一听她这话,扭头望着她,试探道,“什么意思啊?你喜欢?”
“我当然喜欢啦。”涌星笑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这么先进的东西,可不是钱能买到的。有人巴巴儿地送到我们手里,你不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