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陈涌星这幅罕见低声下气的样子,徐敬棠却忽然坏心眼地起了蹂/躏的心思,他勾起嘴巴坏笑起来,“陈涌星,你心虚什么啊?”
“你就这么紧张我?紧张到连我从不喝咖啡都忘了?”
徐敬棠手下一紧,涌星就跌进了她的怀里,他仍旧不打算放过她,低声在她耳边磨她,“陈涌星,你也很宝贝我嘛。”
“你其实也很怕失去我。”
涌星脸红了,装作放杯子挣脱了他的束缚,嘴硬道,“我是怕你绿帽子戴不习惯。”
“习不习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到手的肉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之前在汉德酒店徐敬棠就被她那副鲜艳欲滴的样子勾起火来,此刻香软入怀在就心猿意马起来,闷头就要啃。涌星却是推他,“你啊,怎么心这么大啊。”
她撅着嘴嗔怪地望着他,“你说宋雁声为什么帮我们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徐敬棠冷笑了一声,“还能为什么,投诚呗。”
“不对啊,他不是刚当了亲善大使么,怎么忽然对我们示好呢?”
徐敬棠想到之前在饭局上听到的消息,心情沉重起来,他从陈涌星的身上起来,扭头看了看她——陈涌星的扣子已经被他扯开了,白皙的肉裸露在日光下。
他忽然没了欲望,从身边抄起一条毯子来盖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的脸,脑海里却想起了宫泽将军府里的竹林。
还有隐藏在竹影下抱着猫的少女。
徐敬棠还是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他是怎么看待宫泽奈奈的。宫泽奈奈实在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孩,她站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如同一滴水落尽海洋,终将难辨身影。徐敬棠发现自己从未正眼看过她,即使明明了解她对自己的一片赤诚。
她好像是温柔到没有脾气的人,所以所有人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忽略她。
她是否有自己的坚持呢?
涌星看出了徐敬棠情绪的波动,搂着毯子坐起来,“怎么了?”
徐敬棠扭头看了看她,“还记得文太太么?”
涌星点点头,徐敬棠冷笑,“你猜对了,文太太的事不是偶然,但也只能是偶然了。”
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低声道,“宫泽秀中已经私底下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文伯焉了。”
涌星沉默了,徐敬棠并未直说就是宫泽奈奈,然而涌星却立即想起了那个举止得体的女孩。对,她还只是个女孩啊,与涌星年龄相差无几,怎么就许配给丧偶的文伯焉了呢?而那文伯焉更是只比宫泽秀中小几岁而已,二人以兄弟相称也不为过。
宫泽秀中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都是交易。
涌星心痛掺杂着愤怒,怒火从她的胸口顶出来烧的她说不出话来。而徐敬棠却开了口,“涌星,你说是我害了她么?”
徐敬棠觉得自己伪善极了,之前他根本没有想过宫泽奈奈,更没有关心她的欲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他眼前总是浮现起宫泽奈奈看向他的目光,赤忱、胆怯却总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不可能成为她的情人,但或许在某一刻他可以给她倚靠的。
而宫泽奈奈却从未如愿,母亲早逝,父亲寡情,一人于这异乡如浮萍入海惶惶终日,或许她曾以为徐敬棠是可以倚靠的,然而终究被浪潮吞没。一人来了又去,始终求之不得。
涌星体会得到徐敬棠的心情,徐敬棠的心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柔软许多,然而世事无常,人不可能面面俱到,想做的都做到,想要的都得到。她只是轻轻抱住徐敬棠的肩膀,头靠在他瘦削的肩胛骨上,喃喃道,
“徐敬棠,我们总是在不注意的时候会伤害到别人。世事偶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你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