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徐敬棠回了家后,涌星这才从手包里掏出qiè • tīng • qì来递给他,两个人将今早录下的一切细细听了一遍,徐敬棠满意地点点头,将qiè • tīng • qì放进自己的公文包内,“还得多谢他伪善,满口的仁义道德倒是帮了我们大忙。”
待收拾妥帖后,徐敬棠才扭过头来望着笑眯眯的陈涌星,也不觉心情大好,忽然正式地拍了拍陈涌星的肩膀,“小陈同志,谢谢你,你把最难办的一个攻克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这还是徐敬棠第一次这样郑重其事地喊她.......小陈同志?
冷不丁地,涌星听到耳朵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听惯了徐敬棠痞里痞气地喊她“陈涌星”,忽然换了个称呼,涌星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你也不赖啊,火山同志?”
话音未落,涌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也没想到笑意来势汹汹,本来只是嗤笑谁知道笑着笑着愈发止不住了,直笑得擦眼泪,“不行不行,徐敬棠,你长得就不像个革命同志,我喊不出来。”
徐敬棠摸了摸后脑勺也笑起来,两个人今晚的心情都还不错。徐敬棠起身到斗柜旁,发现柜上的留声机都落了灰,他捡了张唱片放上去,等到留声机里传来吱吱呀呀的靡靡之音之后,徐敬棠才迈着舞步走到涌星面前,十分风流倜傥地弯腰伸出手来,
“这位小姐,能否赏脸一曲?”
好像他们刚刚认识似的。
涌星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又笑了——此刻他领带半解,衬衫早已褶皱不堪,领口被他不耐烦地扯开,怎么看怎么是一副轻浮狂浪的模样;而反观涌星,却是比她更不讲究,涌星方才在家里早已洗漱完毕,此刻只穿一条吊带真丝睡裙,跻着一双拖鞋坐在沙发上跷二郎腿。
旁边就是一件织到尾声的红毛衣。
涌星最近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家忙这个,其实离穿毛衣的季节还很远呢,可涌星却感觉有什么在背后催她,总想尽快完成。
“来嘛。”
徐敬棠低沉的嗓音里有撒娇意味若隐若现,涌星勾起嘴角甩掉拖鞋,赤脚走到他面前,仰着头将手搭在徐敬棠的肩膀上。
“这才带劲儿。”徐敬棠看起来很满意,“踩在我的脚上,地上凉。”
他故意在涌星的耳朵边勾引,听得小陈同志连连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