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一笑,“当然没事了,小陈啊,今天的事可一个人都不能说。否则的话.......王处长可也保不住你咯。”
涌星点头,“王处长放心,涌星不会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掂量不清的。”
她对王处长鞠了一躬后就径直离开了,她在心里冷笑,王光忱真是个老狐狸,看他这幅轻车熟路的架势真不知道有多少懵懂少女被他连唬带吓的给收入囊中。
王光忱也出来,他正准备向徐敬棠邀功,却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
怪不得陈涌星那女人头都不回地就走了呢,他还以为陈涌星见了督察长都不带行礼的。
“tā • mā • de。”
王光忱一下踢翻了走廊里的盆栽,一声巨响后,赤红色的泥土和翠绿植物散乱在了白瓷的地砖上。
“早知道外头没人,还把老子吓得束手束脚的!”
王光忱望着楼下陈涌星的身影,女人橘红色的裙摆摇曳在黑色大衣下,勾的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tā • mā • de,看得到吃不到,这不是他王光忱的作风啊。
涌星出了政府大楼的门来,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刚刚性命攸关的瞬间,她最终还是决定稳妥地迈出一步。
然而面对这道选择题,即使她选择了正确答案,可好像正确答案本身就足够让人惴惴不安了。
涌星觉得自己几乎是完全抛弃了文件里被发现的同.志们似的。
她在月台前停下脚步,一辆电车刚刚慢悠悠地开走了。
维新政府的电车很少而且很慢,好像当下各行各业的所有人都在磨洋工。整个城市沉溺在末日蜜糖似的落日里,所有人都像被封印在了粘稠的蜂蜜罐里,一步一步都举步维艰。只有时间仍旧从未留恋。
涌星看了看表,回去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梧桐弄在城东,而仙乐斯却在城西,这一来一回的就是做私家车都只怕来不及。
反正她并不打算在舞会上引起fēng • bō,她这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那天想要传递给刘宪轸却未能如愿的信息传递给他。
要是能跟章崇茴跳上两支舞,也算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