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我们这回也算死里逃生了啊。”
徐敬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体上的痛意依旧一波波如同潮水般袭来,可是他却浑然不觉。这些天待在狱中,他早已将一切复盘——虽然他再录笔录时只说打火机早就丢了,可他却明白这绝对是有人暗中设下的局。那人藏在暗中,看着他和日本人螳螂捕蝉,而自己想当那只空手套白狼的黄雀。
而且,那只黄雀不是别人,只可能是陈涌星。
徐敬棠目光深邃,却并没有立刻下令捉补陈涌星,一是他此刻伤势严重,另一方面却是陈涌星实在精怪,这样毅然捕捉唯恐打草惊蛇。他只叫来元空,命他派人盯紧陈涌星,若她稍有动作就要立刻向他汇报。
元空点点头,认真的听着。而徐敬棠这厢刚打了止痛针后,却感觉一股熟悉的痒感从他的脚心一直蔓延直每一处骨头缝里,像是无数只蚂蚁啃食着他的骨髓,攻占了他的大脑。元空看出了他的不适,立马上前替他检查。
然而徐敬棠却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元空刚一碰他,手就被打开。
“没事,去把那玩意儿拿过来。”
顷刻之间,徐敬棠已经两眼发黑浑身是汗。元空站起来,却是摇摆不定。
“先生......”
“快去......快去.......”
徐敬棠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漆黑的瞳孔里竟然有一丝请求。
“把那东西放着就出去,”徐敬棠气喘吁吁,“记得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