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同连绵火焰一般从脸颊蔓延,涌星来不及吃痛就抬起胳膊奋力抵抗,可心却沉了又沉。看得出来王光忱是早就盯上她了,不然不可能一句话都忍不了。而他更是觉得陈涌星经过这回更是烂到了泥里,一时不管不顾起来,根本不可能给涌星周旋的机会。
男女力量着实悬殊,奈何涌星奋力抵抗仍然挡不住王光忱那肥圆的脑袋就往她脖子里面钻,慌乱间涌星孤注一掷地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
王光忱一声惨叫,抬起胳膊就把涌星推了出去。涌星不受控制地向后面倒去,可谁知道后背却抵在一个坚硬又柔软的东西上,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闷哼。
徐敬棠的脊背正好压在了门把手上,隔得他生疼。正眼冒金星的时候,又见涌星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又要跳开,顾不上疼连忙拉住她,“跑什么,不是挺厉害的么?”
这时候徐敬棠才有功夫瞧她,又见她一嘴的血,愈发衬得脸色苍白得厉害。徐敬棠见状,心中又酸又涨,掏出枪来就对着捂着耳朵狼嚎的王光忱来了一枪。
那一枪正打在王光忱的膝盖骨上,“噗嗤”一声,是子弹穿过皮肉骨头瞬间粉碎的声音。王光忱“咚”地一下跪倒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正准备要骂,一看一脸阎王相的徐敬棠拿着冒烟的枪口对着他,立马吓得连痛都顾不上了,磕磕巴巴地问,“督......督察长大人?”
元空这时候也赶了上来,徐敬棠示意他拿枪抵着他的脑袋,只当看不到他这个人,扭头仔细打量起涌星的状况来。
怀里这女人看起来是真的吓到了,别说她了,就是徐敬棠冲上来的时候见到此番情况也是吓了一大跳。当即恨不得拔出枪来就将王光忱这个狗东西打个满身窟窿都不算解恨,然而尽管血气上头,他仍记得涌星这人见不得血。
尽管她从没说过,但是他一直知道。他对她的了解,从不需要她主动表明。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徐敬棠咬着牙还没来的及动作,就忽然听到猪狗一般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来。
嚯,够狠的。
徐敬棠都被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感慨那日北平的阁楼上陈涌星对他绝对称得上情根深种。
徐敬棠也被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给吓到了,他都没想到自己掏手帕的时候手指竟然在颤抖,他不敢深想如果自己晚来一步会是什么场景。他扯来一把椅子,把涌星抱在椅子上,自己蹲在她的面前帮她擦着嘴上的鲜血,一声接着一声地喊她。
“涌星?看看我。”
徐敬棠望着不停颤抖的涌星,心里那股火“腾”地一下又燃了起来,想就地解决了王光忱,可又怕吓到她。只能强忍着怒火,拉住她的手,焦急地查看着她的神情。
涌星歇了歇,终于动了动嘴角,扯了扯他的衣角,喃喃道,“......你怎么来了,走......有人......”
徐敬棠闻言才发现方才那番大动作早已引来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那些人不敢上前但却迟迟不肯离去。而他也没想到,这时候了,涌星竟然满脑子还在想些这个。
这女人对自己也是够狠的了,连个让自己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草。”
徐敬棠出离愤怒了,“这些事tā • mā • de用你管。”
他不顾涌星的抵触直接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抬腿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