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瞪了他一眼,连忙道,“你别招我,我现在嗓子眼儿还腻着呢。”都是托王光忱的福,涌星现在听不得任何浑话,她不是开玩笑,徐敬棠闻言更是恨不得将王光忱这个老匹夫撕个粉碎。
涌星没开玩笑,可是一看徐敬棠这幅憋闷已久却又隐忍不发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徐敬棠见她笑了,更是不忿,“还笑,没心肝。”
徐敬棠也正经起来,他有意疏导涌星的心情。涌星这话说的轻松,但徐敬棠可知道陈涌星这女人一贯擅长将十分的痛苦只说出三分来,于是只搂着她随意地说起自己来。
“没办法,警务处听着风光,但就是个出气筒,大事小事都得掺一脚。忙起来,连续半个月住在局子里都是常事。”
涌星窝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一声一声不急不慢的心跳声,忽然放松下来。
“是么?我看需要督察长大人分心的事也不都是这些正事吧?今天会会这位小姐,明天和那个小姐共进一下午餐,也挺费时间的哈?”
她这话醋意十足,徐敬棠听了却是蜜里调油,恨不得此刻就昭告天下他与陈涌星的婚事,像是生怕今晚陈涌星的一切是受到惊吓之后的应激反应似的。
“原来是这样。”
徐敬棠低笑,“陈涌星,我还想怎么这几天你都没动作,原来是为这事生气了。”
“对,我就是生气了。徐敬棠,我好生你的气。”
大概是此刻氛围太好,涌星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放松地胡言乱语了,“徐敬棠,我现在受的委屈,全是因为你。结果你呢?不理我,冷落我,还跟别的女人风华雪月。你倒是说说,我该不该生气。”
涌星闭着眼睛,身子挪了挪在找到一个舒适位置后终于软了下来。她好像从没有这样过,名正言顺地推卸责任,不反思,不自责,第一次往不属于自己的区域靠近。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徐敬棠的手支在半空中,垂着撩拨她额间的碎发,“不过鉴于你往后还要与我这样讨厌的家伙共度几十余年的生活,我想我大概还会惹你生气。所以这次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哼,徐敬棠,你真是个诡辩高手。”
涌星被他逗笑,却并未反驳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轻声又道,“这么多年都很辛苦吧,在局子里怎么有家里睡得好,以后还是回来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