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宋青青杯弓蛇影地问了一声,然而涌星却没有回答她。到底是没耐住好奇,宋青青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来,她先从脚边看去,一点点地往外延伸——先是那双半旧的玛丽珍鞋落入眼帘,紧接着就是脚边破碎的白瓷碗碟。
那瓷片的碎片上正印着一朵鲜红的杜鹃花,同宋青青手上紧抓着的那碗边有着同样的花型。
宋青青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只见那汤桶散落在地上,浓稠的藕汁洒在地上,粘稠地流出一个不规则的原型,而那伙计的手却挂在桶边,垂在汤里,表面被烫的红肿卷曲。
而那伙计的身子却不知踪迹。
“呕.......”
宋青青将碗塞进涌星的手里,慌忙捂住嘴扭弯下腰就开始干呕起来。
涌星却并未有明显反应,只是将那碗轻轻地放在那滚倒的汤桶旁。这动作有些奇怪,不过这兵荒马乱的时节下并未有人有经历分旁人一眼。
瓷碗的白刺痛了她的双眼,涌星转过头来僵硬地帮宋青青拍起背来。
旁边就是公共电话亭,亭子的玻璃门已经不见踪影,涌星尝试地拨打了一下——听筒里好无声响,看来这一片的电话线路都被破坏了。
尽管猜到了,但是听筒里毫无声响传来的时候涌星还是下意识地有些失望。宋青青惨白着脸拉着她,语气里已带有哭腔,“涌星,我们快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涌星点点头,然而她们两个却没一个知道前方还有怎样一个大礼正等着她们。
直到看见阿红倒在家门口五十米的地方。
她通身没有明显伤痕,只要腰上没摘的围裙昭显着方才的混乱与匆忙,然而面容沉静地却如同只是睡着了一般。
“阿红?”
宋青青脸上难掩讶异,正想上前却被人拦住。涌星兀自上前刚一查看,便觉自己被一大钟罩住,冥冥中不知谁将大钟敲响,只剩她进退不得头脑一阵嗡嗡钟鸣不消。
“涌星?涌星你还好么?”
宋青青紧张地搂住她,结结巴巴道,“......说不定,说不定她是晕倒了。汤姆医生对这种眩晕症很有心得,等我给他去个电话.......等我.......”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