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当莫子衿靠近陈彦的时候,莫五突然从后面喊住了她,莫子衿顿了一下动作,在心里白了呆鹅一眼。
呆鹅真是没点眼力见。
莫子衿叹了一口气,在陈彦的手背上轻轻地印了个吻,说道:“阿彦,我们晚点再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她说完还抛了个隔空吻给陈彦,才转身离开。
“催催催,你赶着投胎?”莫子衿没好气地抱着手臂从莫五身边经过。
莫五在她身后撇了撇嘴,做着鬼脸跟了上去。
随着太阳的西沉,秋天里生起的风越发的冰凉,莫子衿寝室里亮起的那盏灯也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主子。”
莫五看着莫子衿盘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陶瓷药瓶已经很久了,便轻轻地唤了她一句。
“为什么?”莫子衿一脸凝重,抱着双臂死盯着那瓶药,突然开了口。
莫五听这冰冷的语气,心里也很是无奈,哆嗦着说:“主子,这也不能证明是秦公子下的药啊!”
“也是,有人栽赃。”
莫子衿说着,抬起眼,一脸冰冷地看着莫五:“栽赃的人想要撮合我们两个?让这桩婚约即刻生效,让我莫子衿不得不低头?”
莫五看着莫子衿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深知这才是她心情最坏的时候,便咬住后槽牙,大气都不敢出。
“这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莫子衿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药瓶仔细打量,上面甚至还有一丝秦言身上的草药味。
之前她还以为秦言哭哭啼啼,柔柔弱弱,一脸需要保护的样子,没想到也舍得用这种烂招数。
莫子衿只怪自己涉世未深,竟被这种小男子蛊惑。她感觉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有自己的心冷。
“主子,真的不要太早下结论,兴许……”
莫五的话还没说完,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阿衿,阿衿你在吗?”
莫子衿听到是陈彦的声音,心里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站起身去给他开门。
“阿彦,一两个时辰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莫子衿伸出手想要逗逗他,却被陈彦一把握住了手:“臭美阿衿,谁想你了,我是想跟你借个药油。”
“药油?你是哪里伤着了?”
莫子衿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进来,坐在桌前,一脸担心地问。
“也没有啦。就是不小心磕着膝盖了。”
陈彦摆摆手,一脸风轻云淡。这表情就莫子衿更好奇了,连忙抓着他的脚往自己身边拉。
“哎呀,我都说没事了。”
陈彦想要阻止她撸起自己的裤管,可是莫子衿还是看到了他膝盖上的大块淤青,皱着眉说:“你这叫没事?”
“真没事。一个人磕着碰着久了就习惯了。”
陈彦苦着脸,却笑了出来,莫子衿看到他眼里有泪花。
她伸出手,抚上陈彦的脸:“阿彦,现在有我,可以依靠的我。以后有什么要跟我说,好吗?”
听到这话,陈彦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去找华冉的那天摔伤的。可你抱着秦言不肯撒手,我怎么能跟你说。”
“不提他。以后我就只抱你、亲你、宠你、爱你。”莫子衿伸手揽上陈彦的腰,想要将他往自己怀里带。
陈彦点点头,伸手擦了擦眼泪,这时,他的袖口里掉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莫子衿伸手去捡,是一根打磨地程光瓦亮的木簪,上面没有一点图案。
但是莫子衿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草药味!
“阿彦,你这是哪里捡到的?”莫子衿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陈彦。
“对了对了!我都忘记这个东西了。就是我回去搬救兵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在我们做记号的树下发现了这支簪子。我想着应该是改记号的那个人的吧,就收着,然后就忘了。”
改记号的,竟然会是他!莫子衿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
什么眼泪,什么“喜欢”,或许是真的,但是却是穷招不尽,真是高明啊,秦言。
“秦言”这个名字在莫子衿脑子里浮现出来,她只觉得手脚发凉,甚至开始细微地发起抖来。
“阿衿?”陈彦见她不对劲,伸出手去抓她的手臂。
莫子衿吓了一跳,迅速地甩开手,倏地抬起头,直喘粗气。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陈彦的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彦,你先回去吧。我身上还湿着,我想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