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往,十几个来回后,两人都喝了不少。
李福寿小眼睛眯了起来,酒意让他脸上冒了一层薄汗,看起来油腻腻的。
颜茵坏心眼的继续给贺沉绛夹素菜,不过有了最开始那遭,她也不敢太放肆。
嗯,偶尔万绿丛中一点红。
“老弟,老哥我有个不情之请。”李福寿擦了把脸。
贺沉绛俊脸上亦带着一层薄红,一口饮尽杯中酒,把酒搁在桌面时发出啪的一声亮响,看起来也是有几分醉意了,“老哥但说无妨。”
颜茵一见贺沉绛的酒杯空了,立马给他满上。
喝!喝多些,最好喝得不省人事,省得像昨夜那般忽然跑到她塌上。
“千古文人佳客梦,红袖添香夜读书。我想请佳人到我宅中去焚焚香。”李福寿目光落在颜茵身上。
这等天仙尤物,不沾一沾怕是要惦记一辈子。
侍妾只是玩物罢了,过往李福寿与商友是互换过待妾的。你家的借我玩玩,我家的去你那儿小住一段时日,这很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福寿甚至还见过,有老友将自己大了肚子的妾送给别人。
颜茵手一抖,玉酒壶险些拿不住,壶口偏了位置,晶莹的酒水直接倒到了桌上。
贺沉绛眸色一凝,面上依旧是那副似乎有几分醉意的吊儿郎当。
当听到李福寿向自己讨要人时,贺沉绛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答应了吧,把人给他。
那以后,或许会因幻想破灭,从此对方不再入他的梦中。
然而才这个念头才浮现,贺沉绛忽觉心如交割,仿佛有无数细碎的刀刃刺入他胸口,在脆弱的心脏处狠狠搅动。
疼得贺沉绛呼吸一窒,甚至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阵剖心般的剧痛里。
剧痛来得凶悍,消失得也快,当痛楚如潮水退去后,贺沉绛体会到一种无尽的落寞与空虚。
那个“好”字像是生满了荆棘,哪怕将喉咙刺得献血淋漓,也没办法吐出来。
颜茵脸蛋都吓白了,但即便这般,她依旧美得惊人。
大色鬼没有说话,他肯定是想答应了,他要把她借出去,借给这个面相看起来比她父亲都老的商人......
“老哥抱歉了,这是我的心头好,难以割舍啊。”贺沉绛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向什么屈服,也好似只是单纯的遗憾。
说着,男人将身旁少女揽过,直接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即手臂抬起揽过小细腰,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明明白白的宣示着所有权。
李福寿心里划过浓重的遗憾。
可惜了。
当真太可惜了!
后半场颜茵都坐在贺沉绛怀里,脸色依旧苍白,脑子发懵,连贺沉绛不用她伺候、自己夹菜也没留意。
说实话,颜茵细细想过后,觉得无论是贺沉绛答应或拒绝,都是说得通的。
对方与那商人是至交好友,不然也不会老哥老弟的相互称呼,所以愿意把她借出去很合理。
至于拒绝么,那也是有理由的。
大色鬼嗜色成狂,像这种半夜爬塌的人,很大可能等着她葵水离开,好让自己先馋个新鲜。
而等那之后,再将她借出去给好友。
她讨厌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