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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一起吃啊(1 / 2)

跟随苍歧而来的是身后延绵千里的雪消冰融,霁月风光。

他玄衣曳地,风将一头如瀑的墨紫色发吹的上下翻飞,苍歧站在无边而来的春风中,双眸像淬了毒的寒冰,有股说不出的狠厉。

昊坞脸上一闪而过的怔忪,这画面奇异的和上万年前从汹汹烈火中走出来身影重合在一起,让他嫉妒的发疯,又因为畏惧的而浑身颤栗。

“王兄。”昊坞嗤嗤大笑起来,“你能杀掉两个孤刹,能杀去朕手中成千上万的孤刹军吗!哈哈哈哈,王兄,你且看看,这些昔年的英灵多么的听话。”

昊坞眼中染上疯狂的血色,一时之间竟不像高高在上主宰四界的神,而是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魔,将理智焚烧殆尽。

“他们曾杀我族人,曾不可一世,哈哈哈哈现在却依然如畜生一样任由我主宰。”昊坞的声音变得诡异,“王兄,很快,你很快也会成为他们一样了。”

他扬袖一挥,从天边引来晦暗灰白的浩浩长烟,长烟化作一只巨眼,将天空搅弄的风云大变,诡丽的让众人心惊胆颤。

“帝君,不可,妖族中有千万无辜的生灵,不可大开杀戒——”

一个文官急忙站出来,话音未落,一只细长的剑已经没入他的胸口,仙官震惊的看着他崇尚了一生的君主,昊坞冷笑,猛地抽出剑,那仙官脸庞还挂着无法相信,转瞬化作了一缕白烟消失在了云巅之上。

“没有人能质疑朕的决定,朕才是主宰苍生的帝王!”

众仙惶恐,纷纷垂下了头。

森然的巨眼阴鸷的望着大地,露出悲凉莫侧的目光,瞳仁微微一闪,从里面浩荡而来数不清的手握青铜巨剑的上古英灵。

云吞抱着不谙世事昏昏欲睡的小灵芝和小蜗牛,心里发悸,这漫天的孤刹他们该如何挡下,该如何逃脱。

苍歧静静站在,银鞭化作无数银丝消失在风中,他低声吟唱出起古奥晦涩的经文,张开双臂,呼唤遥远的北之绝境的雪城。

冰封万里,一朝崩析,雪城中浮出无数游荡在天地之间的孤魂,有身披仙裟的仙娥,有面露愤怒的星君,也有粗衣布麻的武夫,手持长叉的魑魅,亦有半人高的两角兽。

他们魂似雪白,剔透无形,带着抚平世间万物的寂静从雪域之城中冲开封印走了出来。

千万游魂附身相迎,朝苍歧恭敬跪拜,齐声道,“臣等参见上神。”

昊坞猛地握住了拳头。

苍歧抬手,化出一张幅阔千里白底红字的血书。

“一万五千年前,你以仙魂喂养孤刹被方廉星君发现,三日后,方廉星君因盗取天帝玉玺,有意叛乱被处以极刑,割去双目双手打落人间。一万三千年前,天宫帝星逆转,星官泽宇如实禀告,你怕被人发现帝星不稳,以胡言乱语以下犯上之罪名将星官泽宇推下深渊,毁其肉身,要他永生永世不得入天。一万一千年前,人间出帝王之兆,你派仓桀祥兽下凡勘查,祥兽以吉瑞光照人间,天下只知祥兽不知帝,你满心怒火,以洪泽大水淹没了七百条冤魂,祥兽愤怒,被你割去四足打碎神魂丢弃大荒北原。”

苍歧低沉的声音如风吹过山谷,将这雪域之城的忠魂冤魄亲自所诉的血冤一条一条念出来,朗朗回荡在山河之中,条条控诉着每一桩被泯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实情和大冤。

“不准再念了!是他们,是他们藐视朕的天威,觊觎朕的地位!朕是四界之主!”昊坞双目赤红,“想杀谁就能杀谁哈哈哈哈!”

云端之上,众仙面露骇然。

云端之下,是无数苍凉而悲愤的沉冤不得雪。

“八千年前,四界神子天界释尊凡界神尊以死相抵,封印被奎壁侵染的妖神钦封,在其修为大失,神格不稳,欲将转世为佛时,你忌惮四界神子之威,将其神魂暗中封印,使其永世不得重生为人。”

青铜巨剑下的牧单双目大睁,紧紧盯着化作游魂的好友,怪不得,怪不得当年他和云隙在修罗道中怎么都寻不到神尊崇虚——小隙儿师父的下落,怪不得他们等了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等到崇虚转世。

原来他们早被暗中封在了不见天日的北境雪城,遭受着千年不变的风雪酷炼。

牧单低头抱紧怀里的人,想起当初泪如雨下的云隙,眉眼之中尽是恨意。

苍歧将血书徐徐上升,浮在浩渺的天地之间,孤刹军和游魂各分战场,以死相迎,他沉声道,“夏氏一族的贪婪懦弱嫉妒畏惧,是你永远都摆脱不掉的,昊坞,既你不仁,十日之后,苍生易主!”

一声落下,众声同起。

那一瞬间,十万山河同时痛哭,呜咽如风,转瞬刮过苍茫的大地。

无数声音高声喊道——

天地不仁,苍生易主!

天地不仁,苍生易主!!

昊坞被这万千之言逼的往后倒退一步,他强撑着自己,愤怒的俯视着人间,声音从胸腔中逼出,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孤刹军,给朕杀光这些乱臣贼子!”

青铜巨剑刀锋如茫,顷刻之间地上的游魂与天上的孤刹厮杀开来。

苍歧化出枝条蔓绿,将整个大海封入结界之中,带领蟒族狐族和云吞等人暂避锋芒,躲进了茫茫汪洋之中。

*

海底五光十色分出天地,化作一境dú • lì于世外的空间,容留众人停留休息。

苍歧将云吞带进海底洞府,抱上冰霜床榻上,俯身将其紧紧拥住。

差一点,又是让他骇然的一瞬间,险些他就要失去他们了。

云吞任由他抱了会儿,听着苍歧紊乱的胸口终于平复下来,他将熟睡的宝宝递给他,温温一笑,哑声说,“你~看~,是~两~个~”

苍歧亲吻他,接过宝宝,“你吓死我了。”

云吞这才发现自己手臂发麻,竟然连抬起都抬不起来,他侧躺在泠泠冰霜上,嗅着苍歧身上熟悉的味道,浑身疼痛漫上四肢百骸,让他难受的连眼都睁不开,小声说,“我~能~睡~一~会~儿~吗~”

他累的厉害,可看着孩子又舍不得睡去。

苍歧心里疼死了,将两只碍事的光溜溜的宝宝化成一枚孢子和一只小蜗牛,寻了个木匣子中间竖了个屏障,分成两个小格子,一面放上土,一面放上丝滑的绸布,为孢子和小蜗牛做成了出生以后的第一个小卧房,分搁进去,放入云吞怀里,“放心,你一醒就能摸到他们,睡吧乖。”

云吞把手搭在木匣子上,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洞府外,水波浮在头顶似蔚蓝的天空,脚下踩着海底柔软的细纱,这是苍歧用咒术撑出来的结界,稍有动静他就能立刻感觉出来。

苍歧朝牧单点下头,让他带云大人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他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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