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是扑进了许云卿的怀中,埋着头不肯出来。
“好了,爷爷不会再扎你了。”宋大夫好声好气地哄着小儿,随后站起身来,对着许云卿道:“这小儿不是完全无治的天聋地哑。”
随即皱皱眉,抚摸着胡须道:“小儿母体大概是服用过避子汤之类过寒的药物,加之怀胎几月间大概是受了惊吓。”
宋大夫说到此处,倒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推测道:“尤其重要的是,这小儿天生气血不足,应该不是足月生产,恐怕母体分娩之际,也是受了外力的作用。”
说着,宋大夫倒是不由得感叹道:“这孩子从怀胎到生育,是一路坎坷,可怜他的母亲,必是受了不少苦难。”
许云卿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这小儿若是母亲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又如何能随意地丢掉而不去找回呢?
“我给你开点药,一会你带回去。刚刚我刺激了他的穴位,配合着药吃个几剂,应该是慢慢能够开口说话的。”宋大夫摸了摸胡子道。
许云卿随即点点头,小儿能够说话,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能遇上宋大夫这样的名医,也是小儿的造化。
“小儿现在正是学说话的年纪,你要多跟他聊天,他才能学会说话。否侧会变成跟你一样的闷葫芦。”宋大夫乐呵呵得笑道。
许云卿知道宋大夫最是喜欢开他的玩笑,只得开口道:“云卿知晓了。”
抱着小儿回府的许云卿却是不知道,京中此刻正是暗潮涌动。
却原来,何绵儿不过堪堪熬过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大早便决定前去看望自己的儿子朔野。
她从未与朔野分开如此之久,更何况,母子连心,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不安。
只是,吃早餐之际,她看着一脸笑容的父母亲,却是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已经育有一子的消息告知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