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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梅(1 / 2)

腊月寒冬,银装素裹。

一辆马车稳稳停在梅山山脚,驾车的小厮搓着手哈了口气,旋即跳下马车,从马车后面搬下个小巧的梅花凳,做完这些后才敲了敲马车壁道:“小姐,梅山到了。”

话落,一只纤纤素手挑开了帘子。

最先出来的是个绿衣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恬淡素净。她下了马车,立在侧旁掀起帘子一角,往里递了手,态度极为恭敬。

只是刚伸手进去,就被人推搡了出来。

“菘蓝姐姐,你扶我作甚,我才没有那般娇气。”

站于旁的小厮听到这话“噗嗤”笑出了声,连忙双手捂嘴,拼命地憋着笑。

胆敢笑话主子的下人,恐怕皇都也就这一家。

名唤菘蓝的女子眉眼露出无奈,只好往后退了一步,给上面的这位让出路来。

这边主仆几人磨磨唧唧,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待目光触及到少女的面容时,眼底闪过惊羡,转而又化作无奈。

只见少女那精致小巧略显几分稚嫩的脸蛋上,娥眉粉黛,雾蔼隐隐,不知日后长开又会是何等光景。

除了相府家那位万千宠爱的小小姐外还能有谁。

在众人目光中,唐乐渝跳下马车,扶着菘蓝的手理了理微乱的发髻,走向之前憋笑的小厮,将小袋松子糖递给他,眉眼弯弯道:“我可能要上去玩很久,你先找个暖和地待着,走的时候再去叫你。”

唐乐渝面容像极了相爷夫人,尤其是那双眸子,宛若一汪春泉,笑时又似月牙弯弯。

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灵动之气。

小厮显然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姐这般,接过松子糖揣进怀里,挠挠头笑道:“小姐,这糖咱下次能不能换种口味,小的几个都吃腻了。”

“就你嘴贫。”菘蓝走过来,佯怒道。

讨了骂的小厮挠挠脑袋,咧开嘴笑着将马车安置到合适的地方去。

大闵皇都城外有一座梅山,山势高峻,青石子铺就的台阶竖排成列。饶是如此,却也架不住梅山上十里寒梅怒绽,惹的皇都中的公子小姐纷纷前来观赏。

如今几日又正是梅花盛开最为艳丽的时候,不少游人前来观赏,听说前几日还出了斗殴,官府生怕再出乱子,便差了人专门侯在山上山下。

要知道,这里面还不知有多少皇亲国戚,要真是出了什么乱子,那岂不是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

唐乐渝说不用人搀,就不用人搀,等她爬到山上,白净的小脸早已染了红晕。她抬起手,柔嫩洁白的手指轻拍了拍脸颊,愈发衬的小脸红扑扑的。她冲着菘蓝咯咯笑了两声,眼眸一弯恍若夜幕中悬挂的月牙,樱唇微嘟,透出女儿家的一抹娇憨。

她拽了拽衣角,抱怨道:“都怪娘亲,说了要来赏梅,还让我穿这么多,我都出汗了。”

菘蓝上前,伸出手替她将歪斜的折枝梅花上襦正好,又点了下她的鼻尖,调侃道:“也不知是谁,临走前非要穿件跟梅花相称的,这会儿可好,倒是埋怨起夫人来了。”

唐乐渝无辜的眨眨眼,转而挽起菘蓝的胳膊,拖着她往另一条小路上走去,边走边怨道:“快走快走,要是让榆姐姐等久了,她又要数落我。”

菘蓝依言跟上。

唐乐渝是上月刚过及笄礼,年方十五,她口中的榆姐姐是刑部尚书家的嫡小姐,沈向榆。

沈向榆比她要大上一岁,性情温婉大方,乃是皇都内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是好闺蜜。

果真,见唐乐渝一入梅亭,沈向榆起身迎上,屈指在人额头敲了下,嗔怒道:“你这小妮子,说说又上哪儿偷吃去了。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冻成梅山上的梅花了。”

“那也是最靓丽的一朵。”唐乐渝捂着额头打趣道。

沈向榆握着她冰凉的手,皱了皱眉,忙拉着人坐下,将早已沏好的热茶推到她手里,目光落在她身上一顿,关切道:“酥酥,梅山上不比皇都,怎的不穿件披风就过来。”

酥酥是唐乐渝的ru名。

唐乐渝心里暖,道:“榆姐姐不必担心,我这上襦厚实,可暖和了。”

话虽是这般说,她还是端起茶杯轻吟了一口。一股暖流入肚,热乎乎的。

沈向榆支着脑袋看她,忽的抿唇一笑,道:“你可知,今日都有谁来了梅山?”

“榆姐姐说就是了。”对于谁要来,唐乐渝并不是很关心。

“安庆侯府的世子,吏部尚书家的一对儿女,几位三品官员的家眷,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惹得唐乐渝也好奇的看向她,见卖关子卖的差不多了,方才凑近,压低声音道,“更重要的是,摄政王殿下也来了梅山。”

“不可能!”话落,唐乐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声音有多大,连忙心生懊恼。

轻垂眼帘,端起茶杯又抿了口,这才将心里的情绪压了下去。她声音慢吞吞道:“我前几日还听大哥说起过,摄政王远在边关,怎么可能突然回了皇都,莫不是榆姐姐听错了才是?”

沈向榆没察觉到唐乐渝的异样,眉梢轻拧,想了想摇头道:“不对,我刚才看到的就是摄政王。”

唐乐渝惊讶瞧她,手心跟着出了一层细汗,道:“榆姐姐见过了?”

“嗯,”沈向榆点头,“我上山入梅亭的时候,摄政王从我身旁经过,虽只有一匆匆背影,可我之前毕竟也曾远远见过他几次。印象深刻,想来应该不会认错才是。”

“这样子么……”唐乐渝喃喃点头。

沈向榆以为唐乐渝是受了冷,身子难受,正要开口,一道柔婉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原来两位姐姐妹妹在这儿啊,可是让婉儿好找呢。”万婉儿笑着,将手里提溜着的食盒放到石桌上,从容的坐下。

两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说来也是巧合,当朝陛下登基时年仅七岁,心性稚幼,根基不稳,又逢之皇子夺位,朝中上下一时乌烟瘴气,人人各寻庇护。

常言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除了那道盖有先帝印章的薄薄遗诏外,什么都没有,也难怪不被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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