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阎公公也不推辞,随后与唐相说了几句,便掂量着圣旨赶忙着去下一家。
至于下一家是谁,那就更不用说了。
柳氏看着满心欢喜的小女儿,心底无端生了不舍,她抬手压了压眼角湿意,柔声道:“没想到一转眼,酥酥也要嫁为人|妻,娘亲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唐乐渝扑到柳氏怀里,轻声安慰道:“不会的娘亲,殿下对女儿很好,再说两家隔着近,女儿随时都能回来,住段时间陪陪娘亲。”
话虽是这般说,可毕竟儿子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身边陪了十几年,岂能是说走就走的。
唐相看着伤感的妻子,和在旁可爱乖巧的女儿,忽地眉头紧锁,心生悔意。
便宜谢衍那老小子了。
好不容易将柳氏安慰好,唐乐渝回到暖汀院舒了口气,趴在床上,将圣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这才将圣旨寻了盒子小心翼翼的装好,心满意足的放到软枕边上。
想她给谢妙誉喂了那么多肘子,不亏。
菘蓝进来时,就见她一脸欢喜,笑:“小姐再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唐乐渝下意识抬手去摸,才反应过来菘蓝说笑,跳下床,嗔怒:“好啊,现在连也敢开我玩笑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就去挠她痒痒。
菘蓝连连后退,笑着求饶。
唐乐渝娇哼一声,目光落在桌上她端来的碗,好奇:“这是什么?”
菘蓝揉着肚子,刚才笑的有些疼,她道:“这是王爷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水粉浮元子,听封石说,昨晚王爷也来过,见小姐不在,又给带走了。”
她也觉得奇怪,来都来了,说好端端的带走做什么,就算凉了,热热也能吃啊。
是想不通。
一听是谢衍送来的,唐乐渝也没了同菘蓝打闹的心思,坐在桌前,拿起勺子舀了一颗塞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滑腻异常,还有丝丝甜味。
也不知道谢衍是从哪儿找的这些小吃,想到上次湖边的一对夫妻,唐乐渝心想会不会也是他们做的,心中莫名有些惋惜。等改日寻了时间,定要好好将所有吃食吃一遍。
刚吃了没几颗,就有丫鬟来说,沈向榆过来了。
唐乐渝连忙起身,迎了出去,“榆姐姐,怎么过来了,可是有急事?”
“怎么,我无事就不能过来坐坐了。”沈向榆柔柔笑着。
沈向榆脸色苍白,眉目间透着一抹病气,但与那几日相比,精气神却是好了太多太多,现在也愿意出来多走动走动,想必心中也已经放下,总归是好的。
沈向榆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见她又松了口气,无奈:“酥酥大小姐,我还没有这么虚弱的好不好?这不,听说与摄政王订了亲事,特意过来恭喜。”
“榆姐姐可真是消息灵通,陛下身边的阎公公刚将圣旨送过来。”
“这么快?”沈向榆怔了怔。
今早她只是听说了谢衍依次登门拜访的事情,以为赐婚总得要再拖个几天,却没想到,宫里还有位速度更快的。
她道:“我原本想着,怕心急,激动下进宫对陛下出言不逊,这才过来瞧瞧。没想到,但是我多虑了。”
唐乐渝心中一暖,她拉着沈向榆坐下,莞尔:“还是榆姐姐心里最念着我。”
“可说了婚期定在何时?”
唐乐渝摇头,“爹爹说,要再与殿下商议下,想来也快了。”
“那便好,”沈向榆顿了顿,,“沈芙也定下了,二月十,是个好日子。”
说完,见唐乐渝担忧的盯着她,她又道:“不必这般看我,我若是心中放不下,也不会拿这事与你说。剩下的路,毕竟还是要走的。”
沈向榆声音飘渺,嘴角笑意未变,眸中含着从未有过的坚韧。
唐乐渝知道,她是真正放下了。
菘蓝忽地说:“奴婢听说,郊外有家月老庙,挺灵的,有不少人都去上香,那边风景也好,倒是个适合游玩的好地方。”
唐乐渝想了想,点头:“榆姐姐,不如我们明天也去这月老庙看看,顺便求上卦姻缘,散散心,总比整天闷在这屋子里好。”
这几日沈向榆都待在闺房中,没病也快养出病来了。这般一说也有些心动,她正要应下,目光瞥见桌上吃了一半的浮元子,调侃:“我倒是好说,只是,从这处到郊外,路程再加上游玩,来回要一天时间。家殿下怎么办?”
唐乐渝“唔”了声,纠结:“那他就在家待着,乖乖等我回来。”
沈向榆轻笑,“那好,酥酥相邀,我就却之不恭了。”
唐乐渝再三叮嘱,“榆姐姐,记得明儿早些过来。”
“好好好,不会耽误了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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