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包扎的很小心,可还是不知道触到了哪处,小姑娘身子一抖,摄政王冷冷的目光就落了来。饶是如此,他还是仰着脖子很硬气回了句,“是微臣让王妃磕,王爷瞪着微臣做什。”
唐乐渝如今瞧不见,耳朵格外灵光,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胡太医顿时更气了。
待包扎好,胡太医没多作久留,连声告退都没有,呼呼的起身走了出去。
唐乐渝眼睫儿轻颤,素手握住谢衍掌心,缓慢落下。她眨眨眼,看着手心,立即翘着嘴,对谢衍委屈道:“好丑。”
“为例。”声音依旧淡漠,却听不出别的。
只见谢衍伸出手,解开系着结,修长手指灵活穿过,重新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唐乐渝抬手在半空中晃了晃,嘴角浅浅笑意,甚是满意。
见身后那人出声,唐乐渝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脑袋在谢衍胸口蹭来蹭去,仰起小脸,在谢衍喉间亲了一口。
“亲亲给殿下,殿下要生酥酥的了好不好?”
她眨着眼,眸子水润润的,端的甚是无辜。
谢衍心中是又气好笑,可他面上还是淡淡的,将唐乐渝从腿上抱下来,放到床上,盖好薄被,看着唐乐渝喝了安胎药,方才起身离开。
全程唐乐渝乖巧安静很,没有叫苦,也没有撒娇,只是轻蹙眉时,谢衍手指会意识往前挪动几分。
等将人安顿好后,谢衍走出屋子,目光扫过外面空荡荡的院子,还有空无一物的地面。见菘蓝出来,问道:“王妃是在哪儿摔倒?”
菘蓝指了指大树荫凉,“回王爷,王妃就是在那儿。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一直陪着王妃,也会出现今天的事。”
“你先退。”菘蓝欲言止,转身回了屋子。
谢衍寻着方向过去,路面青石紧贴完整,连缝隙都大可忽略。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正对面花坛,略弯腰,从角落里捡起一颗小石子。
普通过。
而花坛对面,墙外面也有棵茂密大树。
只要小心些,藏个人是问题。
谢衍眼睛幽黑仿佛深潭,盯着外面看了许久,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近几日唐乐渝干呕情况好了很多,用晚膳时,她还想着自己能多吃些好吃,可现在右手包扎着厚厚一圈,用说是吃了,连拿筷子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