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娘老子坟前,他哭不出来,不,不是哭不出,是他眼里早已干涸,又哪来的泪水滴落?怨命运捉弄人,恨欺骗他的人,冤枉他的人……
娘老子过世,他没了家,经打听,得知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差点嫁给他的女人,在他被公安带走后没两天,就和姜建仁成了一队,且那年冬天两人便通过家里的关系回了京市。
怀揣打听来的信息,他一路来到京市,找了近三个月,终于找到这片社区,找到姜建仁这个狗东西。他没想怎样,是的,他没想怎样,毕竟shā • rén犯法,从那里面刚出来,他自然不想再把自个送进去,
再者,要是没有那份指证书,姜建仁即便再诬陷,也不会让他落到那样的下场。
今个,他就是想狠狠揍这不是人的货色一顿,好出出心口积聚多年的怒气。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捏住姜建仁的下颚,陆家栋眼神冷冽,一字一句地说着:“诬陷我,把我送进狱中,你们结婚成一家子,姜知青,你能耐真得不小啊!”
姜建仁被陆家栋的眼神吓得浑身颤抖不止,并从陆家栋的言语中,知道对方的身份,立时,他怂得不能再怂:
“与我无关,你当年被公安抓走与我无关,是夏欣怡那娘们指证你的,对,就是夏欣怡那娘们指证你强她的,陆家栋,你得信我,我只是凑巧遇到你们做那种事,想着立个功,没准能返回城,于是……于是我就喊了村里人……”
“她在哪?”
陆家栋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他捏住姜建仁腮帮子的那只手骤然间用力,疼得姜建仁嘴里连连发出惨嚎声。
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多钟,冬天的夜来得早,人们能在屋里呆着肯定不会跑出来吹冷风,因此,巷子里很难看到有人走动。
至于姜建仁,则是与人刚打完牌,运气好应了俩钱,一高兴就到附近的小卖铺买了瓶便宜白酒,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溜溜达达地朝前方他自个家走去,他自然想不到,有人跟在他身后,把他摁倒在这冰天雪地里,拳打脚踢一顿。
“说,她在哪?”
没耐心听姜建仁瞎哔哔,陆家栋继续逼问。
姜建仁为免再挨拳头,忙不迭地把夏欣怡的地址告知陆家栋,微怔须臾,陆家栋又问:“你们离婚了?”
两口子没住在一起,
听姜建仁的语气,对夏欣怡挺不带劲,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思绪翻转,陆家栋眯起眼,眸色幽深,看起来很危险。与他四目相对,姜建仁被这充满危险意味眼神吓得忙错开视线:
“对对对,我和夏欣怡那贱人离婚了,她背着我到处勾搭男人,我又不是绿王八,自然不会再和她把日子过下去。”
“你是夏欣怡的继兄,和你结婚,她就是为了回城?”
陆家栋压低声音再次逼问,他哪里知道,这一问,简直是给姜建仁嘴里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