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倦意上涌,没听太仔细,但有听到什么大反派和恶毒女配是龙凤胎,听到大反派和恶毒女配的童年好凄惨……两岁时父母意外身亡,
奶奶偏心,小叔小叔自私自利,拿着兄嫂的抚恤金,却不好好抚养兄嫂留下的孩子,先是把年幼的龙凤胎送人,接着苛待那对龙凤胎的哥哥姐姐,还有什么?
让她好好想想,对了,龙凤胎被送人后,起初那户人家因为没有孩子,对龙凤胎很好,但在龙凤胎四岁时,那户人家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一生就是三胞胎。
两年一女,这有了亲生孩子,在那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又如何还能对别人家的孩子好?于是,那户人家开始看龙凤胎不顺眼,最后一咬牙,将龙凤胎转手再送人。
到新的家庭里,父亲是村里的二流子,喜欢喝酒dǔ • bó,醉酒后就发酒疯,打人。
龙凤胎不到五岁,在进那个家门后,没少跟着他们的新妈妈挨打,约莫过去半年,新妈妈为保护龙凤胎,被男人失手打死。
邻居报案,男人被带走,龙凤胎再次没了家,最后由公安送往福利院,宛若杂草般磕磕绊绊长大……
龙凤胎中的哥哥是大反派,许是幼时的经历,性格尤为偏执,喜欢女主,用尽手段想要和女主在一起,最后被男主送进监狱,
而龙凤胎中的妹妹喜欢上男主,为何男主在一起,配合哥哥拆散官配,没等男主出手,就由女主另外几个爱慕者联手丢进精神病院。
小孙女挺个性,对男女主没多大感觉,说她就喜欢大反派,还说好多读者和她一样,都喜欢大反派,几乎通篇都在骂女主,
骂作者变态,把大反派兄妹的童年写得那么凄惨,把女主写得那么白莲,准确些说,是伪白莲,看似善解人意,对男主好,对男配好,对哪个都好,不拒绝不接受,简直就是个渣女,不愧是在后宫混过的贱人!
读者要求作者让大反派上位,让恶毒女配,也就是大反派的妹妹和男主牵手,毕竟大反派是真得喜欢女主,恶毒女配同样用一团火热的心在爱男主,
作者君却毫不迟疑地反驳,说大反派性格偏执,做事不计后果,说恶毒女配和大反派一样,性格有缺陷,兄妹俩上位绝对不可能。
她作为听众倒是没生出什么情绪波澜,反倒小孙女这个讲故事的,眼睛圆瞪,真真是义愤填膺,让她心里只觉好笑。
不过是个故事,小丫头还较真了,气得一个劲念叨男主人品差,搞得大反派失去所有,和个伪白莲快快乐乐地跑去过日子,是个大傻子。
那日过后约莫半个来月,小孙女放学后气呼呼地跑到她跟前,说她之前给她讲的那本年代文,作者君竟然在全文完结一个多星期后,往外放出几章番外。
在番外中,大反派突然冒出个很厉害的哥哥,那个哥哥一出来就虐男主,但就要在把男主和男主的家族放倒前,却被爆出是七十年初一大案要案嫌疑犯。
临被收监前,这位哥哥提出想见弟弟一面,从兄弟对话中,哥哥道出龙凤胎被奶奶和小叔送人后,他一直有在偷偷寻找,并唤出弟弟的原本的名字秦杉,并痛哭着说他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弟弟妹妹们。
小孙女“吧嗒吧嗒”掉着泪珠子,说着哥哥为何变成shā • rén犯,说他有多后悔没能拦住奶奶和小叔把龙凤胎送人,说他一点都不后悔对付小叔一家。
“奶奶,你说作者是不是变态,都完结了完结了,却还要虐虐大反派,虐虐我们这些读者,我真得很怀疑作者的动机,难道大反派一家有挖过作者家的祖坟?”
“否则,作者干嘛完结后整出番外,让大反派和他哥哥见面,奶奶,你没看全文不知道,我给你说哈,大反派和他哥哥都是要颜有颜、要才有才的超级厉害的大佬,却在作者笔下,都没落得好下场!”
这是小孙女回她卧房前留下的一句。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呀?怎么不和我还有三哥说话啊?”
小豆丁江学行的奶音儿将叶夏的思绪拽了回来,她抬眼看向弟弟,微微一笑:“我在想大哥二哥在给咱们做什么饭。”
要是小江夏留下的记忆没有错,那么三姨家的那对龙凤胎难道真是……不会吧?
叶夏眸光微闪,要是三姨一家真是她小孙女故事中的炮灰、大反派、恶毒女配这些人物,那她这一世岂不是穿进一个书中的世界?
拧眉想了想,叶夏搜索前世的记忆,具体点说,是搜索她家小孙女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其中似乎、好像并未提到红渠镇,并未提到江家。是她小孙女说的时候,她没有仔细听,还是小孙女觉得那个情节不重要,压根就没和她讲过?
或许……或许是她想多了!
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多得是,更遑论现实中的人名和书中人物的名字重合,这其实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叶夏还是禁不住去想她小孙女讲的那个故事,然而她能想到的真得很有限。一是她家小孙女没给她从头到尾讲那个故事,
二是她当时只是凑趣似的听了一耳朵,也就记住了反派和恶毒女配的名儿,至于这俩具体做过什么,她没半点印象。
还有男女主和女主备胎们的名字,她似乎有印象,又似乎没有。
就小孙女所言,那个故事虽有提到六十年代,但都是以女主的视角写的,大反派和恶毒女配的出现,似乎是在七十年代末,整个故事写到八十年代中后期结束的。
关于大反派和恶毒女配幼时的经历,都是作者以旁白的形式写出的,为的不过是给大反派和恶毒女配黑化做铺垫。
“饭好了!老三,你下来到厨房端碗。”
江学言的声音在堂屋响起。江学慎正要应声,叶夏敛起思绪,甜糯的嗓音先出口:“二哥,就在堂屋吃吧,我们这就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