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散的,哪怕他这一世是以五短身材、萌娃脸站在贺曜面前,前世养成的矜贵之气,以及久居上位者的天然气场,无知无觉就从他骨子里外溢。
面对这样的程隽朗,贺曜一个九岁大的小屁孩,打心里怵对方,是真不足为奇。
……
程隽朗原本是给贺曜一个人补课,不成想,数日后,一对一的补课模式,变成了一对五。而五人中不算贺曜,另外四个分别是胡斌、
孟川、李辉、宋文。听说贺家专门请京市的亲戚给贺曜补课,听说那位京市来的补课“老师”是位天才少年,胡斌四人的父母是先后往贺家跑,希望自家孩子能跟着贺曜一起由“小老师”补课。
当然,补课费少不了。然,不管是贺曜的爸妈还是贺二爷爷,出于对程隽朗的尊重,都没有越俎代庖帮着答应。即便程隽朗在名义上也算是贺家的孩子,贺二爷爷依然没有擅自应允。
老人家把事儿和程隽朗提了下,许是碍于老人家的面子,又许是觉得一只羊和一群羊都是放,程隽朗基本上没做迟疑,便点头同意给胡斌四人一起补课。至于补课费,他则直接拒收。
就这样,晃眼过去二十来天,期间,程隽朗曾去过话剧团家属院四次,不过,他并未进话剧团家属院大门,只是站在大门外不起眼的地方,远远地看叶夏一眼。四次,仅见过叶夏两次,这两次都是叶夏江学言骑车载着叶夏进家属院看到的。
程隽朗隐约间抓住规律,今日正好又是补五天课休息一天的时间,他从贺家住的大院出来,不知不觉间来到话剧团家属院这边,站在他曾站过两次的地方。
“你认识那小丫头?”
贺曜的声音突兀地在在程隽朗身后响起。怔了下,程隽朗转头看向对方:“你怎么在这?”
他没有回应贺曜,而是反问。“我是跟着你过来的。“
贺曜知道程隽朗聪明,也知道程隽朗是在明知故问,索性直言:“你前面每次过来我都有跟着。”
闻言,程隽朗收回视线,望向话剧团家属院大门口,没再言语。
“你还没回答我呢。”
贺曜没放弃前面所问。
“嗯。”
程隽朗轻点点头,接着继续保持沉默。眉眼微动,贺曜又问:“怎么认识的?”
半晌没听到程隽朗做声,他嘴角动了动,说:“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告诉你江夏那丫头现在在哪。”
程隽朗被他这话拉回注意力,转身直视:“你知道?”
贺曜勾起唇角:“对呀,我不仅知道她在哪,还知道她在那个地方做什么。”
察觉到这小屁孩似乎、好像认识江夏那小丫头,他就着发小暗中打听小丫头在暑期里的行踪,自然对其一切了如指掌。
“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程隽朗面无表情问。贺曜跨坐在自行车上,整个人透着点痞气,笑说:
“不打不相识,就这样认识咯。”
程隽朗眼里瞬间迸射出危险的光芒:“你有对她动手?”
看着他眸中的冷色,贺曜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冷颤,摇摇头,装作随意地说:“我从不对女人动手,不过她倒是厉害,一人撩翻我一帮兄弟。”
定定地注视他须臾,程隽朗方启口:“她曾救过我。”
贺曜一怔,旋即点点头:“这我倒信。”
程隽朗等着听他的后话,见状,贺曜没矫情,将胡斌和宋文打听来的消息如实告知程隽朗,并说:“她很厉害,是市一中的全优生,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她年龄不大,竟然有一手不错的医术。”
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程隽朗觉得江夏很有可能就是陆向北的“妻子”,就是和他有着极深渊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