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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看到人家孩子优秀,我这心里就羡慕就急我家琪琪咋就不能那么好?”
“琪琪乖着呢,你呀,就是想的太多!”
……
韩泽宇到叶夏家没两天,就和江学谨哥几个打成一片,相比起和陆向北相处,江学谨、江学言这哥俩倒觉得和韩泽宇出的更自在些。
也是,陆向北眼下的壳子是青葱少年,是江学谨他们的同龄人,芯却已老成精,要他像韩泽宇那样与江学谨他们嘻嘻哈哈玩到一块,真有点强人所难。
再者,就陆向北和韩泽宇的性格而言,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外向阳光,由此可见,韩泽宇和江家兄弟玩在一起,一点都不为怪。
日落西山,霞光满天。
江家院里响起好听欢快的手风琴声,伴着手风琴响起的还有激情澎湃的歌声。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江学谨娴熟地拉着手风琴,现如今他虽说年十六,不到十七岁,但已然长成一位翩翩佳少年,身量颀长,约莫一米八,五官俊逸,气质温润似玉,这会儿他情绪饱满,边给叶夏等伴奏边同声歌唱。
说起拉手风琴,到目前为止,不仅仅江学谨拉的异常熟练,就是江学言和江学慎也拉的极好,至于小豆丁江小五和龙凤胎,
前者从哥哥们口中掌握不少理论知识,操作上奈何人尚小背手风琴吃力,自然难拉出一首完整曲子,后两个嘛,正是玩的年岁,
背都背不动手风琴,更遑论上手去拉。不过,这首《歌唱祖国》家里大大小小都会唱,也是,江学谨、江学慎只要周末在家,
常拉的曲目中就有《歌唱祖国》,如此听着听着,唱出口不要太容易。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情爱的家乡……”
连续两遍歌唱祖国后,韩泽宇从江学谨手中接过手风琴,拉起《我的祖国》,随着曲音转换,叶夏家院里又响起合唱声。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从地里下工回村的社员,途径叶夏家院门口,听到阵阵歌声飘入耳,一个个扛着农具涌进叶夏家院里。会唱的跟着唱起,不会唱的羡慕会唱的,大家神情皆难掩激动,有几个社员就在江安身边站着,忍不住问:
“大队长,你家娃儿是不是都会拉那什么琴?”
“肯定都会拉,对不对大队长?”
“大队长,啥时候让你家几个娃儿给咱村社员好好拉拉手风琴呀?”
“嗯,我家老大他们基本上都会拉,有合适的机会,大家想听什么歌就让老大他们给大家拉什么歌。”
江安回应身边问话的几个社员一句,一双沉稳内敛的眸中涌动着难以遮掩的自豪。就
在大家听得专注,唱得激情满满时,一道焦急中夹带着哭腔的声音自院门口突兀地传进院里:“夏夏!夏夏!我家三妞不好了,你帮嫂子给她看看吧!”
歌声、手风琴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几乎齐聚向声源。
“建民家的,你这不是扫大家的兴么?没听到大家伙正在这唱歌?”
李翠兰挺着微微凸起的腹部,抱着她家刚满一岁没几天的三妞从叶夏家院门外走进来,她双眼红肿,明显哭过,且眼里写满凄绝和无助,
看到是她扰大家伙中断听歌解乏,一小媳妇不满地指责了句。装什么慈母?为要儿子,两年多前丢掉一个闺女,不到半年,
又怀上身子,结果生下来的依旧是闺女,许是良心过不去,这个闺女倒没丢,在家里养着,熟料,身子也不知有没有养好,
像猪一样再次怀上,真是给她们一众做人儿媳妇的丢脸,被婆婆拿捏得一个接一个生,生下来又护不住自己的娃娃,窝囊死了!说好的小媳妇眸中写满对李翠莲的鄙夷,心里吐槽不断。
没错,来人的确是李翠莲,之前丢掉那个被叶夏接连救过两次的闺女,大概过去半年,怀上她现在抱着的这个闺女,然,
瓜熟蒂落,一看又是闺女,李翠莲伤心欲绝,日日听着婆母刘槐花在院里咒骂,月子都没坐,便把小闺女背在身后去地里上工,以免自己一个不留神,小闺女步上前面那个孩子的老路。
说起来也幸亏她防范于未然,刘槐花在得知大孙子又一次泡汤,当时就狠不得将小孙女掐死,但孩子被李翠莲紧抱在怀,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槐花骂李翠莲的话有多难听可想而知。
而李翠莲清楚婆婆刘槐花有多厌恶她生闺女,且无比清楚刘槐花背着她会如何对待她生的小女儿,因此,李翠莲不敢掉以轻心,连出工都把小女儿背在身上,说句难听的,即便是如厕,小女儿也不曾离开过李翠莲的背部。
家里多张嘴吃饭,这张嘴不是一家人期盼的男嗣,刘槐花气愤,恼怒李翠莲,作为家里的男主人江老实,嘴上是没说什么,但平日没少在家唉声叹气,这于李翠莲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压力?
可这便也罢了,问题是,李翠莲背负公婆给予的双重精神压力不说,口粮上明晃晃被婆母刘槐花限量。李翠莲吃不饱,奶水无疑受阻,
这么一来,她生的小女儿只能每日靠她喂能照影子的稀粥养着,以致于长到一岁别说站起来走路,就是自个坐着都困难。
为此,李翠莲在江建民面前哭诉,希望丈夫和婆母说说,给小女儿熬点浓稠的米粥,好叫这个闺女活下来。碍于对前一个闺女的亏欠,江建民应承李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