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自己的关系还没有得到缓和,那个小白脸也没能赶走,自己又成了一个闲散的校书郎,只是个正九品的小官,比七品芝麻官还小两个阶。
齐彬想死的心都有了,中午也没吃多少饭,混到散朝,才失魂落魄的从皇宫里出来。
出来皇宫,更是两眼迷瞪,直接想去跳黄河。
回家吧,家里的父母亲唠叨个不停,问东问西,徒增他的忧愁,还有个只会哭闹的孩子,任是谁都哄不好,天天哭,小小年纪,便成了个烟嗓。
厚着脸皮去公主府吧,又没脸了,以前好歹是个正四品的黄门侍郎,有头有脸,现在连黄焖侍郎都不是了,去了公主府,免不得是嘲笑加嘲笑,双重暴击。
齐彬秉承着破罐子摔到底的原则,哪儿也没去,直接揣着兜里的俩钱,去了京城嘉义坊的顺和酒楼。
嘉义坊坐落在太庙的东面,是个不是很大的坊,居住的百姓与坐落的商户也不多,是个清净的好去处。
齐彬以前并未去过嘉义坊的这家顺和酒楼,都是去档次稍微好一点的地方,现如今兜里缺钱,面上无光,借酒浇愁也要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也只好选嘉义坊的这家收费较低的酒楼。
这家酒楼因为价格低廉,酒水菜色又好,京城里的低阶小官常在这儿汇集喝酒,打通关系,或是互相盟誓苟富贵勿相忘。因此这顺和酒楼也被外人称作是“不入流”。
齐彬一踏入这酒楼,便吸引了早早坐在那儿喝酒的几桌人的目光。
他们常常来这儿喝酒,大都熟悉,乍一进来个生面孔,大家都能认得出来。
更有眼尖者,认出了来者乃是十七公主的驸马齐彬。
齐彬点完酒水,便找了个不靠窗的地方坐下。刚一坐下,便有人端着酒碗过来搭讪。
“这位可是十七驸马齐郎齐文长?”
出于礼貌,齐彬立马抬起屁股,礼貌回应,“我便是齐彬,敢问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