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一个箭步冲过去,拉着孟小小的袖子,下一刻,二人出现在酒楼后门漆黑小巷里。
那队黑衣刺客打扮的人出里面冲出来,云亦可直接拉着孟小小就跑。
与此同时,在酒楼屋檐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矗立在清冷的月光下。
她身影微微偏了一下,露出了身后反手握着地一把双刀。
漆黑的刀身极窄,在月色下也毫无色泽,能吸走了月光似的。凌乱的血槽隐隐组成一朵朵简笔版的彼岸花。
忍不住让人想象红色鲜血在其中流淌的景象。
那道黑影幽灵般的跃下,无声无息的,依旧是反手握刀,手中双刃交叉叠于胸前。
似乎心有所感,云亦可突然往上看去。
电光火石间,云亦可一手推开孟小小,另一只手拽起腰间黑绫。
黑绫与刀刃相交,片片黑布炸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长鞭。
……
暮云城中心街道上,空荡荡的街道有一队人马走来。
为首的那人身穿华贵的紫衣,眉飞入鬓,眼眶深邃,薄唇凌厉,俊美冷厉。眉目顾盼间,自有一番睥睨气概。
身后是一队蓝底紫纹劲装打扮的侍卫。
紫衣公子在街上走着,突然伸手在空气中捞了一把,捞出了个华衣小公子。
他身后的侍卫脚步一顿,十分整齐,都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刃上,蓄势待发。
紫衣男子随手推开凭空出现的那人,眼神一瞥,突然又一手抓住那人的手,有技巧的往上一带,那人便扑到了他的怀中。
他身后的刺客看着看着自家主子怀里熟悉的身影。
默默拔剑,抬头,对上了后面追上来的黑衣刺客。
孟小小脸贴在男人的散热气胸膛上,听见耳边低低的笑声。
“又闯祸了?”
孟小小推了推,没推开。
他冷冷道:“归海夙,放开。”
归海夙轻笑着把孟小小放开,孟小小立刻站正,整整衣衫。
二人僵持着,还没等到谁开口说话,却齐齐往城中心的擂台上看去。
一个黑衣女子站在不对外开放的一号中心擂台上。
……
云亦可处于黑暗之中,闭上双眼,手中的鞭子宛如游龙,于黑夜中无影无声,却总能截住同样无影无声且锋利无比的的黑刀。
云亦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刀法格外熟悉,这才是她每每预判对方的招数,并且能坚持到目前的原因。
但她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云亦可嘴角勾起笑容。忽的,空中有道道鞭痕浮现,铁线银勾下,愕然组成了一个传送阵法。
下一刻,云亦可出现在隔了一条街的擂台上,就是暮云城最中心那个大擂台。
云亦可看见孟小小边上的陌生男子,和两人间奇怪的气氛。
她双眼放光似的,一个微妙的笑容还没绽放,眼神就直直地往他们身后看去,表情凝重了起来。
还没等孟小小反应,一阵腥风夹杂着几声诡异的笑声从他们头上飞过,往擂台上扑去。
他只来得及道:“小心。”
云亦可也早有准备,一手鞭子舞得密不透风,这次有街边的灯光打过来,众人都能看见云亦可与黑影迅速的交战着。
鞭尾与黑影一触即走,片刻间,几乎整个擂台上都是鞭影与黑影。
“杀绝。”孟小小寒声道。
“血彼岸。”归海夙也面色肃然。解决了刺客们的蓝衣护卫队都围在二人周边,如临大敌。
云亦可选择擂台,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开阔平坦,利于她鞭法的发挥和不利于刺客隐藏身影。
更重要的是——
“咳咳!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说这话的是一个长相敦厚的中年男子。
他站在城主府前,看着面前的战斗,眼神不善,云亦可和杀绝两人战斗立即停止。
杀绝借着云亦可一鞭的势,高高跃起,站在了擂台边的一处建筑下。
“吴叔!”云亦可兴奋地挥挥手,吴修己慈爱地点点头。
眼神在云亦可身上掠过,直直地看向了一旁的杀绝。
那血彼岸站在一处角落,一块黑布包着头脸和上半身。下身可以看出是一席黑裙。
衣裙无风自起,黑裙上绣着凌乱妖娆的彼岸花。颜色鲜红似血,凄美又诡异。
花绣的极为逼真,彼岸花如活过来了一般,随着晚风在裙摆上摇曳身姿。
随着彼岸花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下一刻,不断有彼岸花从裙摆上曳落,落地生根,杀绝的脚边,青石板上,竟真生出了一片血色的彼岸花。
血色的彼岸花依旧妖娆的摇曳着,在花枝乱颤中不断向四周扩展。
“哼,你敢!”
吴修己往前走了一步,无形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尘起叶飞。
但更让杀绝忌惮的是一股让她恐惧气息从那人身后的城主府散发出来。
她后退一步,身影没入了角落的黑暗中。
不好,归海夙反应极快,抢过一个侍卫手上的火把,扔了过去。
那里的黑暗被照亮,除了一堵白墙,什么也没有。
那片盛开彼岸花顺着她的消失“啪”的一声化为一滩血水。
只余一朵妖娆的彼岸花浮于血上。展示自我般的在血水打了个旋。血腥又美艳。
浴血怒放,花开奢靡。
淋雨的橙子说
终于写到这了……
谢谢大佬们的大力支持,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