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高翠兰长得也不赖,瓜子脸,月娥眉,皮肤白皙Q弹可破,青丝三千垂落,犹如画中仙子。
但是黄杨此时心不在此,哪怕长得再美也是无用。
“我与高小姐似乎未见过面吧,若是无事,吾还得与师父一起前往西天求取真经,却是不能在这高老庄中多留了。”
高翠兰吟了一首诗以表达心意:“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音无赖似穷愁。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皆似梦。无边私语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黄杨虽然化作翩翩君子模样,对于这些吟诗对句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要是叫黄杨背几句诗词的话,黄杨还是背得下来的。
只见那高翠兰道:“八戒法师不成见过小女子,小女子却是在那包厢上见过八戒法师多次了,见到八戒法师,心中甚是欢喜,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与八戒法师缔结良缘,成就阴阳之好。”
“不妥,不妥,吾向佛之心坚定,还望女施主莫要强求。”此刻黄杨却是猜测这高翠兰是不是那些闲得无聊的菩萨罗汉之类的变化而来的。
原版西游记黄杨可没少看,对于那些仙神的节操黄杨却是不抱太多的希望。
动不动就是坐骑下凡为害一方,童子下凡为祸一方。
吃人、shā • rén之事这些坐骑童子之流可是没少做。
做了这么多恶事,到头来不过是受些苦难之类虚的东西,实际的惩罚却是没有多少。
人命在这些仙神的眼中,如同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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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白马,三藏骑着;行者肩担铁棒,前面引路。一行三众,辞别高老及众亲友,投西而去。有诗为证,诗曰:满地烟霞树色高,唐朝佛子苦劳劳。饥餐一钵千家饭,寒着千针一衲袍。意马胸头休放荡,心猿乖劣莫教嚎。情和性定诸缘合,月满金华是伐毛。
三众进西路途,有个月平稳。行过了乌斯藏界,猛抬头见一座高山。三藏停鞭勒马道:“悟空、悟能、前面山高,须索仔细,仔细。”八戒道:“没事。这山唤做浮屠山,山中有一个乌巢禅师,在此修行,老猪也曾会他。”三藏道:“他有些甚么勾当?”
八戒道:“他倒也有些道行。他曾劝我跟他修行,我不曾去罢了。”师徒们说着话,不多时,到了山上。好山!但见那: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那师父在马上遥观,见香桧树前,有一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八戒指道:“那不是乌巢禅师!”三藏纵马加鞭,直至树下。
却说那禅师见他三众前来,即便离了巢穴,跳下树来。三藏下马奉拜,那禅师用手搀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八戒道:“老禅师,作揖了。”禅师惊问道:“你是福陵山猪刚鬣,怎么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八戒道:“前年蒙观音菩萨劝善,愿随他做个徒弟。”禅师大喜道:“好,好,好!”又指定行者,问道:
“此位是谁?”行者笑道:“这老禅怎么认得他,倒不认得我?”禅师道:“因少识耳。”三藏道:“他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禅师陪笑道:“欠礼,欠礼。”三藏再拜,请问西天大雷音寺还在那里。
禅师道:“远哩!远哩!只是路多虎豹难行。”三藏殷勤致意,再回:“路途果有多远?”禅师道:“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三藏拜伏于地恳求,那禅师遂口诵传之。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寂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此时唐朝法师本有根源,耳闻一遍《多心经》,即能记忆,至今传世。此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