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出拳硬接。
“蓬!”
拳掌相接,苗翠花不禁退了几步。
她毕竟是个女人,功力不及对方。
一云一掌击退苗翠花,欲进击将对方拿要胁欧阳四海,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欧阳四海已急追而至,将他再度踢倒在地。
倒地的一云已重伤吐血,不起。
“好腿法,你……你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苗翠花已重重地赏了他一脚:“连我大姐都不知道,居然敢来我们方家不撤野!”
她将对冯道德的气全撤在了一云的身上。
白管家问欧阳四海:“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大清楚,”欧阳四海说:“我是在家门口遭到他袭击的。”
他们说话间,马玉梅已将一云的剑捡起,捧了过来,说:“白叔,大姐,是武当的七星剑!”
白管家眉深锁:“这么说是武当派的门下了?”
“嗯!”马玉梅点头说:“冯道德今天刚到了杭州,就住在雷家。”
白管家脸色凝重:“这么说他们是冲方家来的!”
“怕什么?”苗翠花说:“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武当派,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你给我闭嘴!”欧阳四海喝止苗翠花后问白管家:“您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方家从不涉及江湖上的事事非非,天亮之后,将此人连剑交给鄂尔多,”白管家说:“应付这种事鄂尔多比我们有经验。”
“是,白叔!”
欧阳四海很恭敬的答应。
“还有你们两个,在方家就要守方家的规矩,”白管家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已望着马玉梅与苗翠花:“而你们两个也太大胆了,不但无视方家的家规,而且还偷看别人练功,这可是武林中的大忌!”
苗翠花陪笑:“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你当我是老眼昏花了是不是?”
苗翠花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我碰巧路过,方家的脸可让你们俩丢大了,”白管家的脸色稍见好转:“你们俩个明天自己到方家的列祖列宗面前领罚去。”
“是!”
马玉梅与苗翠花连忙答应。
当她们抬头时,白管家已然远去。
第二天中午,鄂尔多就亲自找上了冯道德。
对于鄂尔多的突然到来,冯道德很是意外,鄂尔多的消息这也太灵通了,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
“想不到鄂总督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贫道到了杭州。”
鄂尔多说:“这都怪冯掌门的动静搞得太大了,本督想不露面都不成!”
“此话怎讲?”
冯道德不禁一愣。
“今天一早,方家就到府衙来报案,说是昨夜有武当门下在四条街行凶shā • rén,”鄂尔多的目光直视冯道德:“不知冯掌教如何解释?”
冯道德心中不禁一紧,但随之又释然于怀,他对一云这个弟子深有信心,一云已得其真传,武功远远高出同辈甚多,他就算探不成方家,被方家发觉至少也能全身而退,于是他笑着说:“这怎么可能,贫道与方家并无过节,怎么会和他们过不去,这其中只怕有所误会。”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物,本督也不会登门拜访了,”随向他对身后的副官说“将刺客之剑给冯掌门呈上!”
“是!”
侍立于一旁的副将立刻将一剑呈到了冯道德面前。
“可是武当七大弟子所佩之七星剑?”
“一柄剑能说明得了什么?”
冯道德连看都未看一眼。
鄂尔多顿时目光就得极冷:“本督知道冯掌教此来江南定有要务,而且身后更有荣王爷这座大山在后面撑着,不过杭州不比别的地方,在这里就要守这里的王法,如果有人以身试法,肆意而为,本督也只有接着,到时候莫怪王法无情了。”
冯道德面色在这一刹那间,脸色变得很难。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出这种话。
雷媚生怕他们弄僵,连忙说:“鄂大人,这其中只怕有所误会吧!”
鄂尔多的目光转向雷媚:“在方家行凶之人已在府衙大牢之中,他必须接受律法的制裁,另外本督想提醒雷当家一声,雷家现在既然是在从商,那就安分守已地做好自己的生意,江湖上的那一套就收起来吧,否则只会害人害已!”
雷媚陪笑:“雷媚谨记大人教诲!”
“如此最好!”鄂尔多起身向冯道德一拱手:“本督尚有公务这就告辞了。”
语声中鄂尔多已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