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梅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靠谱,于是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千万别当真。”
方德却在这时说:“无妨,说错了也不打紧,罗伯特可跟我说过,侦破的原则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凡是都要做最坏推断,既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咱们就当它是冲我们方家来的。“
苗翠花忍不住地问:“可他为什么冲方家来,若是说冲方隆号来的,可是方隆号已经被相公公你拆分拍卖了,拍卖所得的银子一多半都已经捐了出去,他就算抄了我们方家也得不到多少银子。”
方德回答说:”既然是冲我们方家来,自然是有冲我们方家来的道理,你们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应变吧。”
马玉梅笑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说不好,不过对方要利用严家对方我们方家,自然会给严家按上什么不赦之罪,然后再把我们方家拖下水,所以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就是严咏春了。”
方德同意:“说起咏春这丫头,我好象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你们知道她在哪?”
马玉梅回答说:“这些天她在跟李双亭学做生意。”
方德眉微锁:“李双亭那可不太安全。”
“难道你想把她接回家?”
方德哂笑:”我有那么蠢么,会把对付我们方家的借口送到人家眼皮子下面。”
“那你准备怎么做?”
“自鄂总督出仕闽浙总督以来,咱们杭州的政局一直平稳得很,虽然说不上什么路不拾遗,可百姓总算是有口安乐饭,如果有人想破坏这种政局,鄂总督肯定不会答应。”
苗翠花睁大了眼睛:“我们方家不出面么?”
方德顿时笑了:“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这事你让我怎么管,所以处理这事最佳的方式就是借力用力,现在在杭州城能对付代铎的也就只有鄂总督,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也就是咏春了,代铎既然动了严家,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她了,没有了咏春,他还怎么拖我们方家下水。”
苗翠花问:”相公的意思是把她接到我们方家来么?”
方德顿时笑了:“你是怕咱们方家的事还不够多么?”
“那你想怎样?”
“让咏春去京城,只要她不在杭州,代铎他就没了捏拿我们的把柄了。”
马玉梅迟疑着说:“就怕她不肯。”。
“这事就看我们怎么做了,”方德笑着说:“代铎那可是钦差大臣,他定的案子也只有刑部可以推翻,咱们就说让她进京找刑部去告状。”
“管,当然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