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在一旁插嘴,忿忿不平地说:“什么叫缘法,什么叫羡慕不来,叫我说这应该就是汉人说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瓜尔佳氏这话,硕亲王一张脸立时沉了下来,喝斥说:“滚,那凉快哪呆着去,爷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瓜尔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好在这时,硕王妃笑着给他们解了围:“我说王爷,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好好地说着还带骂上了人?”说完这话,她又对瓜尔佳氏说:“瓜尔佳氏老爷,我们家王爷就是这德性,你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他呢就是粗人一个。”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王爷我是粗人,不粗文墨又怎么啦,我知道你欢喜那些子呼者也的酸腐文人,瞧不起本王这大老粗,可你瞧不起又能怎样,反正这辈子你就是我老婆,我就是你老公,谁想抢也抢不走。”
对于他这话硕王妃自是听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想翻天了是不是?”
硕亲王兀自气呼呼地,没有说话。
好在方孝玉和永琰这时给他们解了围,只见他上前给硕王妃请安:“永琰、孝玉给福晋您请安了。”
“是永琰、孝玉啊,你们都来了,现在我们大家可正在等你们俩,特别是孝玉,你就跟大家说说你的剿匪策略吧,若是大家没有意见,就照你的策略执行。”
方孝玉想了想说:“剿匪的重点不在打不打得过,而在保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去剿匪,想不引起对方的注意都很难,既然无法做到密而不宣,那就得索性把水给搅浑了,我的意思是将剿匪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由王爷、福晋带着大家和王府六大高手大张旗鼓慢慢地前行,吸引十七路烟尘的注意,由一路由我跟我的一干兄弟日夜兼程,打十七路烟尘一个措手不及。”
老钮钴禄氏没好气地说:“你这可是拿我们这些人当饵了。”
方孝玉回答说:“反正你们要的是战功,只要把匪给剿了,这功劳就算你们一份,反正这功劳我也看不上,就是你们不领,也有别人领。”
老钮钴禄很不满地说:“合着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这点作用。”
“另外你们还有一个作用,”方孝玉回答说:“既然是剿匪,我们就得设法把自己的利益给最大化,跟当地官府打交道的事就交给你们了,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地方上的绿营,这些人打仗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纯属就是混军饷的,虽然他们打不过土匪,可抢功劳却是一把好手,若是我们把匪给剿了,难保这些人不蹦出来跟我们抢战功,争夺战利品,这功劳不功劳的,我这边是无所谓,反正我们方家有诅训,方家子孙是禁止出仕为官,可若真是让那些把功劳给抢走了,我们这些人可就全白忙活了,真要到了那时候就得有劳王爷跟几位老爷出面把那些人给挡回去,这些人我可摆不平。”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这你放心,敢和我们这些贵族老爷抢战功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有王爷这话,我就放心了。”
老钮钴禄却在这时说:“你这可是在拿我们这些人做挡箭牌。”
方孝玉淡淡地说:“我伯父有句话是说对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无用之人,最重要的是看你用没用对地方,若是用对了地方,那就是一本万利,若是让你们跟我去剿匪,不用说这结果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八旗子弟已经不比入关的时候了,仅有的一点血性早已经磨灭在这中原的花花世界里了,想要战功我给你们,想要财富我也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先做好我交代的事,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不是么?”
老钮钴禄氏无言以对。
“而且这次剿匪,也仅仅是我本人完成原始财富积蓄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我做到了,那么下一步,我会借用各位老爷孤势力,打通下关东的通道,关外那可是盛产人参、貂皮、草药的地方,这些东西在关外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可是一入关,那身价可百倍、千倍的增长,若是这条通道能打通,对各位来说,那可不下于是一座座金山银山。”
硕亲王嘴巴撇撇:“你这小子可真是吃着碗里的,一双眼睛却盯着锅里的,王爷我可跟你说了,关外的人参、貂皮、草药是很值钱,可同样自古关东多山多胡子,你知道胡子是什么,就是土匪、强盗,这些人官兵也不是没剿过,可是逼紧了这些人,他们往山沟沟一钻,你就是有十万大军也拿人家没折。”
“用官兵剿匪,这土匪永远都剿不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大多是当官的在跟朝廷玩玩敌养寇的把戏。”
一听方孝玉这话,永琰顿时急了:“孝玉,揣测之言可不能乱说,这可有诋毁朝廷官员之嫌,搞不好是要丢脑袋的。”
“这话我说错了么?”方孝玉反问:“咱们就说说为祸天津多年的妇女绑架案,这案子很难破么,我看不见得吧,我和我那些兄弟只用了几天就把那案子给破了,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这案子在为什么在官府的手里它就是破不了,而且是越做越大,甚至是到了明火执仗的地步,说白了无非也就是四个字官为匪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