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方孝玉以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硕亲王也有些意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
方孝玉苦笑:“王爷今天的表现很意外,简直就是颠覆了大家对王爷你的认识。”
硕亲王冷哼:“合着在你们眼里,王爷我就是一无是处,整天就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
方孝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众人的眼中,硕亲王的确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整天都跟猪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王爷你这么做,自然是有你这么做的理由,孝玉今天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都没有见到。”
硕亲王冷哼:“算你小子聪明,若不是看你小子是个可造之材,丫头又那么喜欢你,王爷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呢,不过你记住了,今天王爷我今天就是跟着你们出来镀金捞战功的,若是有可能,就把王爷我的爵位提上提,没有就算啦,至于其他的事都跟王爷无关,接下来的仗打好也罢,打坏也罢,都是你小子在指挥,王爷我就是挂个名,其他的跟本王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不?”
方孝玉笑了,这硕亲王呢根本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谁若是忽视了他,到头来足有可能被他吞噬得连渣都不剩,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不给自己添乱就行:“那王爷你就请好了,到时候孝玉肯定让王爷您抱着一个最大的战功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小子不能让王爷抱个很大的战功回去,王爷我跟你小子可没完。”
说话间硕亲王已开始变得大大咧咧,老气横秋,也就是在这时,他已见到一身劲装黑衣的西泽秀美从村口东侧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早在进村之时,方孝玉就已经让她和卓不凡密切的监视着村东、村西两个入口,它可不想在与村里那些强盗土匪厮杀之际,被别人突然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到西泽秀美匆匆忙忙地回来,硕亲王一如往常的庸散,且老气横秋地指责西泽秀美:“西泽秀美,你这丫头都一大把的年纪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毛燥燥的,一点稳重劲都没有,王爷我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一个女孩子漂不漂亮不打紧,最重要的就是大体稳重,就是象福晋那样的,知道不,就是有再大的事,这天也蹋不下来,这些年来,王爷我可是把你当丫头的贴身侍女培养的,将来可是要跟着丫头嫁到夫家的,到时候你代表的可是丫头的颜面,象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咱们王府的脸面早就让你全丢光了。”
听到硕亲王的申斥,西泽秀美自然是站住,诚惶诚恐地接受硕亲王的申斥。
可是方孝玉对硕亲王的行径自然是瞧不过眼:“我说王爷,你就别在那申斥秀美了,是我让她和卓前辈在村东村西,侦查村外的动向,她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
“噢,这你安排的,这就难怪了,“硕亲王点了点头:”有什么情报,你就赶快跟姓方的小子说,别在那吞吞吐吐的,想急死人么?”
西泽秀美也没有拖泥带水:“回王爷、方少爷,村东远处的路上突然掀起一阵灰尘,有大批的马队向这边疾奔而来。”
“有大队的人马向咱们这边杀来,”方孝玉的脸色立刻变了,然后对硕亲王说::“命令所有人停止打扫战场,马上集结,上马,检查弓弩,列队准备迎战土匪马队。”
这一次那些八旗子弟很快地就集结了起来,上马列队,行动那是十分的迅速,毕竟他们已经经过了一次厮杀,各方面的反应都快了许多,清点给人数之后,方孝玉也没有拖泥带水:“原本我也不想打扰大家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的兴致,可是不打扰那是不行了,就在刚才,西泽秀美已经来报,就在村东的来路上有大队的土匪马队来袭,现在我只想知道各位还能战否,若是不能,咱就迅速地退走。”
经过刚才一战之后,那些八旗子弟自然是变得战意高昂,信心百倍,要知道在刚才的厮杀当中,他们只用了一个冲锋就击溃了村里盘踞的土匪强盗,而且自身是一点伤亡都没有,现在在他们眼里如何还将十七路烟尘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次他们出来剿匪完全就是跟着方孝玉他们出来拣战功,若说之前还有点惧意的话,现在心里就只剩下了战意,所以方孝玉这话刚出口,就有人不满地说:“什么能战不能战,刚才那些土匪也太不经打了,爷我刚才连身都没热,他们就彻底地爬下了,土匪马队来了正好,正好在爷的功劳薄上添上一笔。”
方孝玉顿时乐了:“我呢,一点都不怀疑大家与土匪作战的热情,但是还请大家记着自己的使命,这次咱们出去,这来诱敌的,是来吸引十七路烟尘的注意力的,只有咱们牢牢地吸引住了十七路烟,东方老爷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拿下十七路烟尘的剿穴。”
一个八旗子弟说:“何必这么麻烦,咱们就在这里把十七路烟尘的主力给灭了,然后再去打土匪的山寨。”
“十七路烟尘的确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只要战术得当,我也相信就我们这点就能把他们给轻而易举地灭了,但是此战难的不是消灭十七路烟尘,而是如何难在如何独占这份功劳,要知道十七路烟尘那可是位于华北各省的交界处,若是让那些各省督抚看到十七路烟尘被灭的可能,他们一定会跳出来跟我们抢功。”
“他们敢?”另一个八旗子弟气呼呼地说:“爷的功劳他们还敢来抢,反了他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