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长青子还没有说话,文泰来已在一旁喝斥说:“虽然陆兄弟的白龙剑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却也是当初张真人托知名的铸剑大师,为门下七位弟子专门铸造,岂能这么给你一位外人。”
永琪格格不服:“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也跟白眉师父练了几个月的武功,虽非没有拜师,可好歹也算是半个武当派的弟子。”
方孝玉顿时乐了:“我说格格,咱别闹了好不好,这人哪有半个的道理,再说你又不会剑法,要什么宝剑?”
“不会剑法,我就不能要把宝剑了?”
永琪格格抗议。
“要把上好的剑那还不容易,你老子那可是朝廷的一品王爷,让朝廷工匠司的工匠给你专门打造一把不就得了。”
“工匠司打造的兵器再怎么精良,那也肯定比不上张真人亲自托人铸造的兵器?”
冯道德此刻却是非常地郁闷,他这么一个人竟然让大家给无视了:“你们不就是想要贫道手里的真武剑么,那就赶快动手吧,只要你们有人胜得了贫道,别说是一把剑,就是贫道这条命也任由你们拿去,长青子师弟,既然文泰来不是师兄我的对手,那就你吧,好歹你也是武当的门下,总不能看着师兄我让鼠辈所辱吧。”
长青子颔首,上前,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风抖得笔直,那剑在此刻间竟然发出隐隐的龙吟。
“师弟本无意与师兄你为难,但是这些年来师兄你所做的的确是太过分了,除了残杀武林同道之外,竟然还在保定谋害本门的前辈长老,做师弟的不得不站出来,联同七脉废除你的掌门之位,若是师兄你肯放下掌中之剑,随师弟我回山,在真武大帝驾前受罚,师弟我自会在真武大帝驾前为师兄你求情。”
冯道德振振有词地说:“这些年来,贫道的做法是有些急功尽利,甚至是有些不择手段,不合道家无为的思想,可贫道就是对不起全天下的人,却自问没有对不起武当,今天文泰来来对付贫道,是因为贫道在姊归截杀过他,贫道我无言可说,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身为武当派的前辈元老,竟然也为了一己之私联同外人来对付贫道,就算今天贫道死于你手,可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武当的列祖列宗。”
“你没有对不起武当的列祖列宗,我呸,”方孝玉冷笑:“原本我师父白眉跟我们一起剿灭十七路烟尘,就是因为接到你的信函去了一趟保定,结果就中了剧毒,一身功力所剩无几,你别告诉我这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老东西的确是该死,既然他已经将掌门的位子传给了我,就应该将掌门令符信物与镇派神功一起传给我,结果他却仅仅传了贫道一把历代掌门世代相传的真武神剑,象鹤啸九天,先天无相罡气,他宁是一样都没传,倒是一古脑的都传了你这么一个外人,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他的脑子根本就进了水,我原本是想让他和贫道一起押解陈家洛进京,可他倒好,一来就让贫道将陈家洛开释,还替其运功疗伤,说是要和其公平绝斗,要知道陈家洛那可是朝廷缉拿的要犯,若是在他手上走脱,别说是贫道,就是整个武当派都得面临一场灭顶之灾,”说话间,他的目光自一干八旗子弟身上扫过:“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京里的八旗子弟,父辈爷辈都在朝中为官,而贫道维护的也是你们满人的统治,我不知道方家小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彻底地站在了他那边,这事可不是小事,若是让你们家里的长辈知道了,肯定会骂你们一个狗血喷头。”
方孝玉冷冷地说:“狡辩就是狡辩,任你怎么狡辩,它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我知道你对我师父白眉霸着掌门信物,心中是有诸多的不满,可你却忘了我师傅的存在,那就是为你遮风挡雨的一堵墙,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在这堵墙后面的你就绝对的安全,你说我师父让你开释陈家洛,为他运功疗伤,这我信,因为我师父白眉他就是一个一心追求武道极境的武疯子,可是要说到他背叛朝廷,你说会有几个人信,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而这些并不是你毒害我师父的理由,他虽然不是你的师父,可你一身武功却是由他而受,没有他的细心栽培,何来你冯道德的今日,更何况杀你,我一人足以,何须大家一起动手!”
冯道德笑:“你要替师报仇行,贫道我接着就是,可千万别替师报仇不成,反搭上了自家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