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让我站在荣亲王的一边?”
白莲圣母说:“乾隆我们早就有了猜忌之心,若是让他赢了这一战,我们自然会遭到朝廷的清算,只有荣亲王赢了我们才有机会。”
“你这话说得有理,荣亲王他可赢,却不可以大胜,乾隆可以输,却不可能大输,也只有这样我们这些人才能体现出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从中搏取最大的利益,”代铎如此说:“我们留在杭州也不是没有事可做,在浙江可驻着江南大营几十万的大清精锐,谁掌控了江南大营,就等于是掌控了大清江南半壁的江山,若是我们能掌控江南大营这几十万的人马,无论是乾隆,还是荣亲王他都得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否则就算是他们当中有人占了上风,可这几十万大军来个北上勤王,也可足以够他们喝一壶的。”
在这一刻间代铎完全是暴露出了他的野心。
白莲圣母眉带忧色,代铎的设想虽好,可江南大营的兵马有那么好拿的么,要知道江南大营的兵马自乾隆元年就受到鄂尔多的节制,被他一直死死地控制在手,外人根本无法染指,若是他手里的兵马真的那么好拿,荣亲王早就将其拿下了,还用等到现在么:“能拿下江南大营的兵马自然是件好事,可问题是江南大营的兵马他一直受到鄂尔多的节制,即使是兵马也无法染指,没有皇命你想从鄂尔多手里拿走兵权,你认为不可能么?”
代铎却极具信心地说:“不就是一纸皇命么,这对我说是很难么,你别忘还有我身上还有一个奉旨钦差这个官样的身法,这个奉旨钦差的身份在平里他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真要是用对了时候,用对了地方,那就不亚于十万雄兵,就算是鄂尔多对我说的话他有所怀疑,但在未经证实之前,他也不会抗旨除非他鄂尔多是真的敢抗旨,否则那就是造反了,一旦他交出兵权,收回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有了这几十万的兵权,就算是我们在江南裂地称王,乾隆与荣亲王他也得忍着。”
虽然代铎说得是言之凿凿,可是白莲圣母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江南大营这块蛋糕是很香很大,可它不是任何都能牢牢地控制在手的,更何况他们只是一个外人,在江南大营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根基,想从鄂尔多手里夺权,谈何容易:“你还是小心些,鄂尔多经营江南大营,可经营了近三十岁,我们在江南大营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根基,想从鄂尔多手里夺取兵权,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代铎苦笑:“可我自一出生,我娘跟我师父就逼着我习文练武,片刻不得松懈,长大之后更是为了反清复明大业而奔走,为此我加入了过声势浩大的天地会,可天地会表现却让我极度的失望,虽说天地会有十万会众,高手众多,可事实上他们就一群没有纪律、没有组织的乌合之众,这样的组织即使是人家再多,可一旦遇到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还不是让人家杀了落花流水,其后我更是吸收了一群天地会的精英,组建了屠龙帮,从事反清活动,可无奈我的是我发现满清入关已过百年,鞑子的施政也越来越得民心,尤其是经过康雍乾三朝之后,人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安稳,这人心早已不思前明,长此下去,我们反清复明的目标会越来越渺茫,想要反清成功,我们也只有打入敌人的内部,让他们产生内部,荣亲王对雍正父子的敌视,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为此我们秘密刺杀了与我长得极为相似的代铎,顶替他的身份,接任了京师的九门提督,成为荣亲王的心腹,更将屠龙帮的势力引入了京城,可以说我们已经跟荣亲王绑在了一起,只有他成功地篡位,我们才有存在的价值,若是他失败了,乾隆父子一定会清剿荣亲王的党羽,我们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机会,如果我们要反清复明,就得帮荣亲王赢得这场夺位之争,要帮荣亲王,我们就必须拿下江南大营的兵权,虽然拿下江南大营是有些难度,毕竟鄂尔多在江南大营苦心经营了近三十年,早就将江南大营经营成了铁板一块,可人这十指它生就有长有短,不是一般地齐,更何况是一座江南大营,里面的总兵、参将那可不是一个,就算是鄂尔多他真的做到了赏罚分明,可多多少少会得罪一些人的,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更何况他现在正在操办天下英雄擂这事,根本就无暇分身及江南大营,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白莲圣母沉默,对于代铎的心态她还是非常了解,尽管她不同意代铎的选择,却也没有进行反对,要知道代铎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对于对方的禀性她还是非常了解的,他一生都是将反清复明的大任抗在了自己的肩上,失去了这个目标,他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m可事实正如他说的那样,满清入关已近百年,施政也越来越得民心,人心早已不思前明,虽然江湖上也偶有反清义士的出现,可这些人根本就动摇不了大清的江山,要动满清根基的唯一方式,就是让其发生内乱,荣亲王的反叛,也就成了他们唯一的机会:“你有主意就好,可凡事你也得谨慎些,鄂尔多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代铎点头:“我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树一个强敌,鄂尔多与方德就交给忍者门门主鬼冢武藏去头痛吧,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坐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