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彩的烟花放出之后,鬼冢武藏一直就遵照荣亲王所说地点在等有人前来跟自己接头,随侍在旁的自然是他的女弟子武田睛子。在忍者门一干弟子当中最为耀眼、醒目当属忍者门的五巨头五修罗了,他们可以说是忍者门的中流砥柱,忍者门也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能成为南洋诸多海盗当中魁首般的存在,据说他们五人每人都掌握了一项忍者门中了最为顶流秘技,有的精于易容,可化身千万,以假乱真,往往是雌雄莫辩,有的精于藏匿与刺杀,有的更擅于情报、讯息的传递等等,武田晴子的武功虽强,可是跟五修罗相比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她却有一个五修罗无法相比的长处,那就是她宠信程度,据说无论是鬼冢武藏无论是走到那,都会带着武川晴子。
由于武川晴子是最接近鬼冢武藏的那个人,是以忍者门的上上下下对她都表现得很客气有礼,自古以来,象武川晴子这样的人离主上最近的人是最不能轻易得罪,那怕是言语上的不敬都不可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象他们这种离主上最近的人成事虽然未必,但是坏事却是有着十分的把握。
鬼冢武藏虽然一直在等,可他的手底却不闲着,一直在抚着那张随身携带着的古琴,而听众也就只有武川晴子一人,武川晴子表现得也很恭顺,虽然这琴音她已经听了这两个多时辰,她却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虽然她还很年轻,但是在鬼冢武藏的教导下,她却早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而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不为外人所捕获,也是一个成功的杀手所具备的条件之一。
突然之间,鬼冢武藏的琴音嘎然而止:“有客上门!”
听到他的话,武川晴子不由得地“啊”了声。对于他这位弟子的表现,鬼冢武藏自然是非常地不满,他这位女弟子的武功虽然还不错,但在心性的修养方面却是强差人意,若不是有他护着,真不知道她该如何在弱肉强食的忍者门中生存下去。
“有客上门,还不准备迎客?”
武川晴子匆匆地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她就带着一看不出年纪的黑衣蒙面妇人入里:“师父.......”
武川晴子这边刚叫了声,鬼冢武藏就挥手意示武川晴子退下。
武川晴子退下之后,鬼冢武藏继续说:“能来这里,就说明我们都是外人,既然同为荣王爷效命,那就无需见外,现在老夫就先来介绍一下自己,老夫鬼冢武藏现为东瀛忍者门门主,相信老夫的名头夫人你也应该听过,老夫此次奉王爷之令南下,就是为了助代大人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军营的兵权,相信你也清楚,如今荣王爷已经在北方举事,可江南江北这两座大营兵权不控制在手,王爷他心实是难安,若是北方那边有所异动,鄂尔多就率着两座大营几十万人马来个北上勤王,这乐子可就弄大了,老夫这次南下就是协助代大人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大营的兵权,临行时,王爷曾告知老夫,多年之前,他就在方家埋有一颗暗子,现在这颗棋子已经到了它该发挥作用的时候。”
那黑衣蒙面妇人冷冷地说:“外子只是杭州一介商贾,江南江北两座军营的事他可插不上手,要夺取这两座大营的兵权,你们得另请高明。”
“先别急着拒绝,”鬼冢武藏笑着说:“老夫知晓夫人已是再嫁人妇,早就过惯了承平日子,惯了承平日子,谁还愿意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欠了别人的终究还是要还是的,总一天人家是会找上门的,而这江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了,现在老夫只是给夫人一个了结心事的机会,事后老夫绝对不会再来找夫人的麻烦。”
黑衣蒙面妇人没有说话,一双眼睛透过黑纱凝望着鬼冢武藏。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全滞凝了下来。
对方绝对是个不容轻视的敌手。
鬼冢武藏品茶。
身为东瀛忍者门的门主,对于这个压力他还是承受得住的。
好在这股压力很快就消失了,那妇人的声音很淡:“想让小妇女我做什么,小妇人还是希望门主还是考虑清楚了再做这个决定。”
“何意?”鬼冢武藏不解。
黑衣蒙面妇人淡淡地说:“小妇人早年闯荡江湖时,是受过荣亲王爷的一点恩惠,却不代表着会把自己的命无条件地卖给他,当年他曾说过只要小妇人帮他做一件事,以后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从未提过任何要求,小妇人也已在杭州嫁做人妇,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夫君,象这种安稳的日子,象这种承平日子小妇人还不想打破,所以还请门主你慎言慎行,一旦你的话出口,就代表着小妇人与荣王府就再无瓜葛。”
鬼冢武藏颔首:“荣王爷和老夫说过这事。”
黑衣妇女目光如电:“如果小妇女是你,这话就绝对不会出口中。”
鬼冢武藏很是自信:“这是老夫的事,荣王爷既然将杭州这边的事交给了老夫,他就相信老夫有能力做好他交代的事。”
黑衣蒙面妇人沉默,过了许久才问:“你想小妇人我做什么?”
“忘情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