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像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
像张恒这样的一家之主，一个家庭的顶梁柱，身上肩膀上的压力可想而知。精神出问题，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他的精神真的有问题吗，毕竟他的陈述，逻辑实在是太清晰了！
程康皱着眉头，继续点开了下一个视频。后边的视频，全都是针孔摄像头的tōu • pāi，一个个看下去，直看的程康后背发凉。
有问题！不光张恒有问题，张恒一家子人都有问题。不，不不。说不定唯一正常的人，真的只有张恒才对。
tōu • pāi监控中，张恒看起来温馨的家庭，透着股怪异。他的母亲，妻子，女儿和儿子会对着空气说话，仿佛那一处空气中，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其后的视频里，随着时间流逝，张恒家人和他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很多时候明明他就站在妻子面前，妻子对他也视而不见，反而朝着背后的空气笑嘻嘻的聊天。
在tōu • pāi中，张恒一天天的正在崩溃。他有时候会拿起一把刀藏在身后，偷偷走到客厅正中央，猛地对准一处空气拼命的刺。
有的时候会把一包可疑的白色粉末偷偷放入水杯里，端到沙发前，像是递给一个看不见的人喝。
如此类似的情况，数不胜数。
程康猜测，张恒正在想方设法杀掉那个不存在的人。
tōu • pāi监控一共储存了一个月的视频，直到储存卡存满。摄像头中的循环录制被特意关闭了，所以自始至终影像都毫无保留的保存着。在tōu • pāi视频时间线的后半段，张恒突然有一天，再也没有出现过，人间蒸发似得，他没有再回家。
不，前一天他明明就没有出过门。可是整个屋子所有的监控视频中，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明明还在屋子里，可却已经找不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程康仔细的将视频回放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发现张恒去了哪里，怎么离开的。程康没再敢继续看下去，他觉得再往后看，他也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