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挂掉电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男人。
“刘瑷有没有双胞胎姐妹?”
王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刘瑷的父亲还没缓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瑷瑷有过一个妹妹,当年孩子他妈怀的是双胞胎,但后来...妹妹身体一直不好,我外出打工挣钱的时候病死了......”
王岳沉吟片刻,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警车行驶在乡间窄窄的马路上:“确定是病死了吗?”
“那孩子生下来身体就没有瑷瑷好,总是生病,那一次高烧不退,就没熬过去,我从县城赶回村里的时候,孩子他妈哭得在床上起不来,因为还没满月,就没有立坟,找了个地方埋了。”
“是你埋的?”
“不是我埋的,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埋了...唉...”
因为对方的情绪一直不好,这个话题又很敏感,王岳不打算再继续问,正前方的马路已经到头了,再往前走就是羊肠小道,小道上站着两个人。
“警察同志,我就在这里下车,前面两个人是我亲戚,谢谢你了。”
刘瑷的父亲抱着骨灰坛下了车:“按照习俗,我要过了头七才会回去,瑷瑷那边就麻烦你们了!”
王岳把手搭在车窗上想了一下:“今天有点晚了,我在你们这里挤一晚。”
刘瑷的父亲愣了一下:“当然好啊,农村什么都没有,就是房子多!”
王岳把警车停在马路尽头,下了车点了根烟,给梦兰回了条短信:【老头说有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妹妹没满月就死了,我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当年的事,和队长说一下,我今晚不回去,留下来调查。】
梦兰看完信息,走进办公室和肖泽报告了这件事。
“这么巧,还真有个双胞胎妹妹...当年是事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妹妹死了,那监控里出现的人又是谁?”肖泽把烟掐了:“跟王岳说,好好调查!”
“好的队长!”
“对了,网吧的事有眉目了吗?”
“还在排查,我们联系了网吧对面店铺的监控录像,现在李蒙还在核查。”
“好...墨老师呢?”
“应该在办公室,刚才看见他和顾原进去了。”
“墨老师这段时间下班都这么晚吗?”
梦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最近墨老师每天都和顾法医讨论犯罪心理学,有时候会忘记下班时间。”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法医办公室。
顾原正在看墨临发来的死亡现场照片,墨临坐在办公桌对面,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枕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像是在闭目养神:“到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顾原握着鼠标的手指一紧:“我还没看完。”
“十几张照片你看了一个小时...”墨临睁开狭长的双眼,慵懒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原:“回家看不行吗?”
“回家看的话...你会影响我学习。”
墨临笑了两声,拖长了尾音:“坐在我腿上学习不好吗...手把手的教你。”
顾原心说:确实是手把手的教,手老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这样他还有心思学习?
而且最近一回家,墨临就粘着他,甩都甩不掉,连洗澡也要一起!
一天24个小时,墨临巴不得25小时都粘着他,上班的时候还好点,墨临懂得收敛,只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看着他,一回家这家伙就开始不老实。
就算精力再旺盛,也有疲惫的时候,老是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虚......
最近顾原觉得身体有点疲乏,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买罐红牛补充体力,毕竟男人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虚的。
让顾原匪夷所思的是,墨临的身体构造是不是有问题,或者说,他变异了?
竟然不知道累!
墨临垂眼看着顾原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忽然很想笑,他伸手把他紧皱的眉头揉开:“不想回去,是因为身体吃不消?”
顾原盯着电脑屏幕,过了好一会,终于“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但是也经过了极其复杂的心理过程,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还是放下了男人的尊严。
“怪我...”墨临说:“一碰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顾原的脸越来越红:“我们可以减少接触。”
“减少接触...”墨临皱了一下眉头:“这可比戒烟难多了。”
他说完又想去碰顾原,顾原身体往后倾,带动转椅一起往后移动:“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墨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占有欲:“怎么试?”
顾原看着他,眨了眨眼:“平时尽量不要碰我,具体怎么操作,我遇到情况的时候再补充。”
墨临坐回自己的位置,极其绅士的笑了一下:“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