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白却想起书里这个人对着媒体记者说这辈子跟宫白再无瓜葛的样子,再看他此刻,就觉得十分的厌恶。
“宫……”
看到宫白迎面走来,余霜程刚一开口,宫白就掠过他走了过去。
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覆走上来,“谢谢,余先生。”
余霜程愣了愣,只好把手中的西服外套还给秦覆。
宫白下楼的时候,大厅里的人估计是跳累了,都坐在位置上休息。
泳池最中央的高台上,一个戴着黑蝴蝶面具的男人正在弹钢琴。
大厅里的灯光暗淡,其他人都坐在昏暗里。唯独舞台中央一束淡银色的光辉,映在男人颀长挺直的身上。琴声潺潺,如溪流在他指尖流淌。
宫白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忽然跳出一句诗: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不知何时,琴声停了。宫白在人们的掌声中回过神来,一时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这时舞台上的男人站起身,摘下了脸上的蝶形面具。
微微一笑,霞映澄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