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既然你砸雪球砸得很准,不如我们组队来打雪仗?”
谈铮睁大了眼睛,“跟我玩这个?你是认真的?”
宣慎慎:“不敢啊?”
谈铮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不敢,不能,他立刻站在了凳子上,藐视宣慎慎,“输了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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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那批军火眼下已运送至城关外,料想今夜便可入京。近日有不少做大买卖的商人入城,像是在刻意掩人耳目。”
单言低着头,语气沉沉,“今日他们终于开始联系幕后的买主,料想动身的时机恐怕就在今夜。属下无能,并未查出意图截下这批军火的幕后人。”
“那你查出与他们做内应的人都来自哪家?”谈姬头也没抬,垂目看了几眼书信,转手便丢进了火盆里,嗓音微沉:
“晋帝可没那么好惹,那人既没选择在半途下手,反而任这批东西到了京城才开始动作,胆子倒是不小。”
“这正是属下想不通的地方。”
单言蹙紧了眉,目光深沉,“他何故绕这个圈子?倘若东西真让那人给截了,反倒使他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出不去城外,他又能把兵器藏在哪里?”
“脑轴。”谈姬抬目看了他眼,语气不咸不淡。
单言默了一会儿,没有反驳。
“纵观天下,敢截晋帝东西的有几个?倘若他是晋都的人,自然有地方藏东西。”
单言一愣,犹疑道:“可如此大规模的东西,如果无法及时转移,仍旧会被搜出来。”
谈姬头也不抬:“所以他面子够大,有把握避过搜捕。或者他有信心带着人和兵器从我眼皮子底下攻出城门。”
“他不仅是想抢东西,还想往我身上栽罪名……”
他说到这里蓦然一顿,妖眸间忽然多了几分亮色。单言心底蓦地升起了一丝寒意,一个猜想逐渐成型。
单言眉间骤然拧成了川字。
指尖轻轻叩击木案,发出轻微几声闷响,窗外天光勾出男人指节修长,分明轮廓在几案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谈姬扯起唇角笑意冰冷,语气森然:“天干星宿当然有这个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