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慎慎:“……”原著是不是又抽了?没听说单言有什么官配啊?
黑袍人没有动作,甚至冷淡的唇角也没有变化,默了片刻终于避开她的话头,看着宣慎慎盯着下面那些人脸色不太好,语气淡淡:
“你想多了,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凛冽寒风扬起那人兜帽,他抬起的手莹白如玉,藏在阴影里的双眸似是静静与她对视着。
宣慎慎甚至都能脑补出此刻单言兜帽下的表情,心里对月兔的身份更好奇了。
“发财暴富,这个月兔究竟是……”
发财暴富:【给钱就告诉你。】
宣慎慎:“哦,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呢。”
狗系统,天天盯着她的腰包。
发财暴富:【小气鬼。】
月兔跑过来躲到宣慎慎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个中宫主。她又突然惊奇地叫了一声:“哎呀宣慎慎,我分明看见你被那个叛徒砍了一刀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呢?”
……那她应该有点什么事呢?
免伤盾的事情当然不能暴露,她反而装作奇怪的样子问月兔:“我哪里被他砍到了?我不是躲过去了吗?”
离此不远的一间铺子顶上,四道人影或站或坐静静望着她们的方向。
紫衣人默了片刻,淡淡出声:“天干的这些畜生终于有动作了,避战沉寂了那么久,就跑出来抢这么个玩意?”
黑衣人看了他眼,“这是晋帝要的东西,是从南方辽国的黑商手里买来的兵戈。足足几十车,你觉得够多少人装配的?”
“几万人?”紫衣人算了算,“几万把武器能干什么?给晋国的禁军换着玩?”
“对晋帝来说是小数目,对天干来说呢?”
紫衣人沉默了一下,“天干星宿那群臭搞情报的,突然要这么多刀剑来做什么?他们想跟着裴岑誉造反,推翻晋帝一统天下吗?”
黑衣人淡淡说:“未必不可以。忘记楚国的教训了?”
紫衣人一巴掌拍碎了下面的碎瓦,“他们敢!”
想起当初那件事他就气得想shā • rén,不是这群畜生玩阴招,太子萧衡怎么可能会死?
他宁愿晋帝这条蠢狗一直坐着皇帝的位子,也绝不能容忍裴岑誉那个叛徒坐上一统天下的宝座。
“你看看那边那个小丫头,认不认得出来是谁?”
紫衣人抬头望了一下,不耐烦说:“你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隔那么远你都能看清楚那是谁?她还戴着个面纱……”
“我想起来了。”
他又突然说,“辰宫那个小孩子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那些黑衣人竟然都是地支的人?”
刚才要不是他们几个差人过去支援,就辰宫那几个虾兵蟹将,能打得过天干?
辰宫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不只是辰宫主,她是太子萧衡的未婚妻。”黑衣人淡淡说:“中宫的副宫也在,这两个人都投靠了谈姬。”
紫衣人向来清楚自己这个同僚的眼光,他记性极好,见过的人哪怕只露个剪影基本都能认出来。
“你的意思是,谈姬也想截下这批东西?中宫都投靠了谈姬,那他以后岂不是会带着地支和天干为敌?我们……”
紫衣人有些犹豫,“虽然我看不得裴岑誉那条狗活得太好,可谈姬毕竟是个晋国人。”
黑衣人没有说话,两个白衣人望着街道尽头,目光凝重,久久不语。
一阵异响忽地落入了众人耳中。
那声音像是行军时沉重的步伐,厚重,无惧,所向披靡。
紫衣人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与身旁黑衣男子对视一眼,面上似有几分不敢确信。
他悠悠站起身来,眺望过去。
雪下得小了些,长街尽头火红灯笼映出一片诡异阴森的暗红,明镜似的湖旁天灯渐起,天明如昼。
——一顶嵌金锦缎贵轿在长龙般的银甲军卫簇拥下缓缓行进,数以千计的兵戈在黑夜中闪着锐利森寒的光。